說完,他便抱着白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那身影要多飄逸有多飄逸。
那老闆娘簡直呆滞了,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問品菊,“剛剛王爺是開玩笑的吧?”
品菊一腳踹在那老闆娘胸口,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慢悠悠道,“放心,小爺下手很快的,一定沒什麽痛苦的。”
隻聞噗嗤兩聲,血液濺在了匕首上,老闆娘的慘叫聲如鬼魅一般,品菊笑容更加寒涼,“小爺倒是不覺得你無辜,畢竟,王爺已經查出你和太師府二公子勾搭成奸的事實了,怎麽,竟然敢拐賣安甯王,廢你一雙眼睛是不是還挺仁慈的?”
彼時老闆娘什麽也看不清楚,眼底一片陰霾的血色,她慘痛的叫着,手不停在地面上摸索。
所有的人都不敢上前來扶她,她疼的在地上痙攣着打滾,像是一隻醜陋的大肥蟲。
品菊将匕首和手上的血擦幹淨,施展輕功,從二樓飛了下去,一邊對領頭的士兵道,“聽到王爺說的了吧,将所有人扔出去之後,放一把火燒了南風館。”
*
滾燙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處,卻在上馬車的時候,手臂不小心蹭到了,白玖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臉都糾了起來,她看着男人衣服上的口水,如遭雷劈般的瑟縮了一下。
她剛剛做了什麽。
涼涼的風透過肌膚吹進身體裏,她打了個噴嚏,擡起頭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皇叔——”
剛剛他進來,她都忘記-忘記要把傷口扒開了。
兩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剛撫上另一隻手,還沒來得及将傷口扒開,結果,男人的目光像是銳利的劍刃一般要刺穿了她。
“拿出來。”
白玖将第一道傷痕掰開,疼痛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上黏黏的,她保持着一分清醒道,“皇叔說什麽?拿什麽?”
這是藥效過了?這女人,倒是沒像之前那樣扒着他了,反而滿臉戒備的看着他。
沒由來的失落感占據了心頭。
他俯身靠了過去,輕而易舉的便吻住了她的唇瓣,唇齒交纏,他将口中的丹藥喂給了她,同時,骨節分明的手朝着她身後伸了過去,動作利落的将她的手抓到了身前,僅僅是抓住她的衣袖,便疼的她叫了一聲。
男人倏然松開了力道,動作輕柔的将她的袖子捋了上去,纖細的手腕上有着數十道傷痕。
那麽斑駁的顔色,刺痛了他的眼,那些傷痕猙獰,如同蚯蚓一般。
明明是在她的手腕上,可那一道道傷痕卻像是移形換影了一般,讓他的心髒也跟着痛。
這個笨女人。
他低下頭,溫涼的唇吻過她的傷痕,似乎這樣能讓她的痛楚少一些,可白玖卻被那痛中帶着些許麻麻癢癢的感覺搞得她又春心蕩漾了,但沒有之前火燒心髒那般難受了。
這男人,就連那上面的血都吻去了。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開口,“皇叔,其實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