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經的解釋,誰讓雲妝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們小夫妻估計也是拌拌嘴,并沒有什麽大事。
但其實,白玖想說的并非是這件事。
可是梁太師好像就糾結着這件事了,“妝兒尚且年幼,玩心大,還望王爺諒解。
妝兒也是個聰慧懂道理的孩子,微臣發誓,妝兒一定不會再這樣落了王爺面子了。”
白玖淡淡颔首,因爲一直低着頭,隻能看見她纖長的睫羽,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倏然間,她笑了一下,“嶽丈和本王皇叔關系如何?”
梁太師心裏一寒。
不是讨論雲妝的事情麽,怎麽扯到了-怎麽扯到了平陽王身上了?
白玖紅唇微張,“本王聽手下的人說,梁太師手裏可有着一件好東西呢。”
梁太師兀自苦笑,面色一瞬間的僵硬蔥白,“太師府裏的好東西哪裏抵得上王爺府中的?”
白玖拍案而起,一身白袍倒是顯得纖塵不染,寒涼的眸子動了動,聚着殺氣,“太師,你手上的,正是先皇留下來的遺诏。”
白玖怎麽會知道?
梁太師表示很懵逼啊!難道是太後娘娘告訴白玖的,應該是,不然,白玖怎麽會知道他手上有聖旨。
随即,梁太師應了一聲,“微臣手上的确有先皇的遺昭。”
白玖觑了他一眼,“那上面寫的什麽?”
梁太師搖頭,“微臣并未看過,太後娘娘隻是讓微臣好好保管而已。”
“這樣啊....”白玖徐徐笑了一聲,嘴角挑起驚心動魄的笑意,“太師原來這麽好說話啊-”
梁太師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敢情白玖是在眶他話呢。
但是,白玖是什麽意思呢,若不是太後告訴白玖的,那道聖旨他都藏了好多年了,白玖怎麽會知道呢?
他一時間也摸不清楚了。
隻選擇在原地沉默。
白玖似笑非笑的樣子,更讓梁太師心裏沒底,“今日之事,嶽丈應該知道分寸,若是母後知道了,本王知道那道遺诏的事情。
那,母後肯定會認爲是太師透露的,這太師府-本王瞧着挺繁盛的。”
她算是晃過了這個話題。
梁太師本來都放松下來了,此刻聽見這話,覺得自己可能會好幾天睡不着覺了。
白玖這家夥,他一直看着就是個挺瘦瘦弱弱的,難挑什麽大事,也以爲,邊境這兩年能抵禦外敵的入侵,和白玖沒多大關系,估摸着是手下的将領本事高。
但,現在,他得重新估量白玖了,能混的這麽風生水起的,約莫并非是傳說中的纨绔子弟,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
梁雲妝見過太師夫人之後,便回了自個的屋子,雖然有幾個月沒回來了,但屋子裏還是收拾的幹幹淨淨亮亮堂堂的。
隻是屋外以前的似錦繁花都枯萎了,被常青竹所覆蓋。
她坐在椅子上,幽幽歎了口氣。
據下人說,白玖和她爹在書房裏都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出來,是不是在議論着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