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妝剜了一眼二姨娘風韻猶存的身姿,隻覺得更加煩躁了。
“本王妃和王爺鬧得愉不愉快,可和二夫人沒什麽關系!
另外,本王妃現在已經是安甯王府的主人了,二夫人是不是該向本王妃行禮?”
二姨娘穿着一身紫色衣裙,頂多三十歲的年紀,由于保養的好,依舊美的清新脫俗,她微微福了福身,“參見安甯王側王妃。”
側王妃這三個字無疑刺痛了梁雲妝的心。
看着二姨娘得意洋洋的猶如驕傲孔雀離開的身影,梁雲妝的粉拳狠狠的錘在了柱子上。
曾經,她是太師府耀眼的嫡女,求娶她的人都快踏破太師府的門檻了,而今,她算是什麽?
說好聽點是側王妃,其實,本質上就是個妾。
從所謂有的屈辱感彌漫上心頭,梁雲妝越想越生氣,對身邊的海棠道,“海棠!扶本王妃去母親的屋子。”
海棠點點頭,“小姐,您也别太生氣了,您也知道,二夫人一直以來都是那副嘴臉,小姐您和她生氣,還氣壞了自己呢。”
*
書房。
白玖緩緩踱步在書架旁,手指不時的劃過書本,始終沒有拿出一本書。
這梁太師也真是勤懇,這書架裏全是治國之學的大道理,連陶冶情操的話本子都沒有。
不過,好在這檀木椅夠舒服。
她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身子微微往後倚,看了一眼元寶,“去看看,太師怎麽還沒來!”
元寶一臉糾結,“王爺,奴才不敢,奴才怕被罵。”
白玖拍了一下桌子,“你是本王的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罵你,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元寶:“.....”
王爺您這是安慰人的話麽。
兩人正聊着,突然門口進來了一人,梁太師在看見坐在書案旁的白玖之時,濃黑的眉毛都擰了起來。
翠柳已經将昨夜王府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此刻,也有些摸不着白玖的心思。
是來興師問罪的?
“王爺今日怎麽有空來微臣這裏了?”
白玖拿着毛筆,将桌上的畫紙攤開,蘸了些許濃稠的墨汁。
在上面塗塗畫畫,畫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鬼,這邊一塊大墨團,那邊一塊大墨團。
期間,書房内安靜的很,隻有筆尖劃過畫紙的聲音,梁太師走了過去,沾上陰霾的眸子裏寫滿了不解。
這他媽畫的是什麽鬼?欺負他讀書少,這一團團的是什麽鬼。
終于,白玖停下筆,手指撣了撣畫紙空白的地方,頗爲滿意。
“王爺這篇畫作簡直是驚世之作,這畫的是元宵麽?”
可是元宵是白白胖胖的,這黑黑的姑且算是圓形的吧,就是個大墨團子。
聽着梁太師的話語,白玖額角青筋跳了跳,歎息道,“嶽丈不知,本王這畫很抽象,彰顯了本王的心情。”
“亂-亂作一團?”
白玖點點頭,“本王近日很惆怅啊!”
說完,她又長長的歎了一聲。
梁太師被她這歎息聲弄得提心吊膽的,還以爲白玖是故意點出雲妝的事情,連忙憤慨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