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那不是以爲我在做夢,有人在輕薄我麽。我要是知道是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打您啊!”
“皇叔,你能從我身上下去麽,你大概是最近肉吃多了,壓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淚眼汪汪的樣子,讓男人心底掠過一道淺淺的疼惜。
他倏然松開手,翻身而下,正準備好好說話的時候,剛剛還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已經迅速的下了床,邊走邊套着外袍,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那麽快的穿好衣服。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這女人就這麽害怕他将她吃幹抹淨?
白玖将門打開,外面的月光灑了進來,時而有鳥兒的叫聲,在這空寂的夜晚顯得有幾分詭谲,“皇叔,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沒處理,皇叔你自便哈!”
她心虛的厲害,不僅僅是因爲這男人在她的房裏,更是因爲,她剛剛做的那個不可言說的春夢。
她剛邁出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走出去,結果身後的男人突兀的開口,“阿玖,站住。”
她的另一隻腳怎麽都邁不出去了。
腿軟啊!渾身覺得冷啊!
白玖悠悠然的轉過身,恰好撞到了一堵肉牆,她無意識的擡起眸,撞入他裝滿星海的深眸之中,她還沒來得及跑路,腰肢倏然被扣住,她整個人都被他壓在門框上。
還能夠聽見吱嘎的門框撞到牆壁的聲音。
那麽清晰。
他的手指細細磨搓着她的下巴,柔聲道,“捏疼了?”
幹嘛-幹嘛要用這麽溫柔,這麽疼惜的目光看着她,她好方啊!她想,皇叔一定是有精神分裂症。前一刻還那麽霸道強勢惡趣味,這一刻,就變得這麽溫柔,還問她疼不疼,雖然扣住她腰肢的手,還是那麽的有力氣。
迫人的灼燙的氣息撲面而來,白玖隻覺每一分神經都被這男人牽動了,她偏過臉頰,淡聲道,“不疼。”
他複而又靠近了她,低下頭,吻了吻她的下巴,薄唇缱绻,他的聲音流淌在如水的月色之中,“說說,爲何要将梁雲妝送回太師府。”
他怎麽那麽快就知道了?
他這麽介意她将梁雲妝送走,是不是-是不是因爲梁雲妝是他安排在她身邊的女奸細?
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身後的門框之中,險些折斷。
白玖嗫嚅着唇瓣,眼睛亮亮的,“皇叔,好多人都說她給我戴了綠帽子,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特别注重形象的人。
所以,我想将她送回家讓她好好冷靜一下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還真是無力反駁的借口。
男人淡淡冷嗤了一聲,聽她一句真心話還真是難。
什麽時候,她才能将那滿身的刺收起來。
他不疾不徐的開口,“既然不喜,爲何當初要娶?”
白玖聳了聳肩膀,這又不是她能夠選擇的,當初那麽多大臣都讓她娶妻,而且,母後也說了,娶妻能夠堵住悠悠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