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望見那男人臉上一閃即逝的笑意,白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這樣啊.....可,汀蘭苑的姑娘們都受了驚吓,隻怕是不能全心伺候皇叔了。
要不,皇叔先等個幾天,等她們緩過來了,本王再将美人送給皇叔?”
白遲墨收斂起了笑意,眸子裏是湛湛的寒芒,“好。”
反正,他也就是爲了看看她。
白玖滿臉的不相信,這男人就這麽放棄了和她擡杠的機會。
她表示莫名的不相信,不過也很有可能是因爲她現在人多勢衆。
沒想到,這男人也有怕她的一天。
白玖頓時心情大好,站了起來,“那皇叔請自便,本王得回去補覺了。”
片刻後,白玖在回廊上走着,哈欠連天,那晃晃悠悠的樣子讓元寶覺得下一刻白玖就會栽倒地上,睡過去。
二樓的姑娘都手扒着欄杆,拼命揮舞着手中的絲帕,那聲音癟替有多興奮了,“平陽王爺!”
“平陽王爺,這麽快就走啦!”
甚至有些姑娘快速的下了台階,四五個姑娘将迎面而來的男人圍了起來,皆是滿臉羞怯的打量着男人溫和的眉眼。
雖然知道,皇叔一直都是京城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但.....衆位小姐姐們,你們有身爲罪臣之女的自覺麽。
胸口抑郁的厲害,白玖收回了視線,不想再去看那一副辣眼睛的景象。
勉強撐着眼皮支撐到了門口,元寶剛将轎門給打開,白玖剛進了個頭,卻突然聽到了一略顯磁性的男聲。
“安甯王,好久不見啊!”
聽見這聲音,白玖險些一個趔趄摔進轎子裏,她扶着門框,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急忙坐了進去。
面不改色的對元寶道,“啓程。”
隻是,轎子剛擡起來,便哐當一聲重重錘在了地上,驚起灰塵四散,白玖恩了恩眉心,低聲咒罵了幾句。
“王爺,秦公子在外面呢。”
白玖覺得腦袋都開始疼了。
特麽的,她怎麽就這麽到倒黴,沒睡好也就算了,還要偶遇那家夥。
沒錯,那家夥叫秦受,他父母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給自己兒子起了個這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名字。
“安甯王爺,上次京城一别,已是數月,不若,咱們移步去京城第一酒樓,小聚片刻?”
白玖:“.....”
她想罵人,她想滾回被子裏睡覺。
白玖沒說話,元寶隻好擋在轎門前打着圓場,“我家王爺昨夜沒休息好,待有空了定然與秦公子小聚。”
來人穿了一襲白錦鑲金袍子,身形修長,眉眼帶着幾分放蕩不羁的笑意,他便是禦史大夫的嫡子,秦受。
秦受看着那緊緊關着的轎門,試探性的開口,“安甯王爺,秦受有要事要與王爺商議,不知,王爺可否給在下一點時間?”
要事?
白玖眸光轉了轉,将轎門給推開,走了出去,懶散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認真,她的手揪住了門前的紗幔,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