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菊看了一眼已經石化了不停掉着眼淚的白百荷,将袖子撸了起來。
兩手抓住白百荷的肩膀,重重的使力,隻聽撲通一聲,白百荷栽入了河中。
河内傳來了女人的嬌呼聲與哭泣聲,這大半夜的那聲音的哀怨程度可不比那些個孤魂野鬼差。
砰砰砰。
不少開窗戶的人家都将窗戶給關了起來,生怕惹到這晦氣的事情。
品菊走向梁雲妝,“側王妃,不知是屬下動手還是您自己跳呢?”
梁雲妝臉色都變得蒼白,這秋日裏的護城河别提有多冷了,對女子的身體尤爲不好。
她捏緊了拳頭,聲音溫柔,“王爺,是我逾越了,希望王爺能看在我夫君的份上饒過我和百荷公主。”
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
男人終究是忍不住心底滔天的惱意,骨節修長的手朝着梁雲妝探了過去。
一時間的悸動,讓梁雲妝忘記了呼吸,隻靜靜的望着眼前這個俊美如神砥的男人,她以爲他會掐住她的下巴。
可是,下一秒,隻覺脖子一痛,原來是白遲墨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頸。
那麽大的力道,她都無法呼吸了。
她滿眸不解的盯着他,口中的語句碎裂的不成調子,“王.....王爺....”
爲何。
她覺得自己快被掐死了,手腳不停的掙紮着,卻一點也撼動不住男人,隻能被動着承受着那窒息的感覺。
“忘了告訴側王妃,白玖在本王這裏,一點分量也沒有。”
他還是沒有松開她,因爲太過厭惡,就連眼眸都眯了起來,“另外,将你心中肮髒的心思收起來,下一次,可不是這麽簡單了。”
梁雲妝已經呼吸困難到翻白眼了。
男人的手終究是松開了,她猝不及防的跌落在草地之上,脖頸處那圈青紫尤其的清晰懾人。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草葉,衣裙上也沾染了許許多多的泥巴。
就連發髻都歪倒了一旁。
她仰起頭,對着白遲墨放肆的笑,“王爺如此厭惡我和公主,莫非是,心裏有我夫君?
大費周章的将這麽多花燈弄上來花費了不少功夫吧,因爲發現那張是公主寫的,所以王爺惱羞成怒了。”
她的眼淚肆意的流淌,“我夫君知道王爺您對她存了那麽龌龊的心思麽!”
她在想,她一定是醉了,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在這男人面前說了這麽多大逆不道的話語。
因爲,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
“王爺是想殺人滅口麽.....呵,看來王爺心裏真的有我夫君的一席之地呢。”
品菊看着這個女人,簡直是無語了,還真是不怕死啊!竟然敢這麽堂而皇之的戳穿他家主子和白玖的基友情。
他真是膜拜這女人啊!
反觀他家主子,則是好整以暇的從懷中将帕子拿了出來,雲淡風輕的擦拭着他剛剛掐梁雲妝脖子的那隻手。
動作精細到每一個指節,非要擦得幹幹淨淨,才将帕子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