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墨淡淡一笑,根本不将她的話放在心上,雲淡風輕道,“白玖,何時你的臉皮這麽厚了?”
白玖被他批的臉頰發燙。
比起不要臉,這男人簡直是始祖,臉皮比城牆還厚。
她好委屈。
等男人走出大殿的時候,白澈突然拽住了白玖的袖袍,眨巴着黑豆般的眼睛,“皇兄,是不是-剛剛朕打擾了皇叔的好事?所以,皇叔才會這樣?”
他能選擇時間倒流,默默跑開麽,聖人說的莫管閑事真真是人生的大道理啊。
白澈不明白,他和皇叔下棋有什麽好下的,他根本不是下棋的料啊。
每次皇叔都那麽讓他了,他還被殺的片甲不留。
棋局設在禦花園内,雖說秋日裏落葉紛紛,但這禦花園裏還是那副繁茂的樣子,也有着不少的花兒盛開,争奇鬥豔。
秋風蕩漾,花園裏的薄紗也緩緩飄動,而在那亭子裏,白遲墨和白澈面對面的坐着。
每人的手中都執着棋子,白澈很認真的在下着棋,而男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穿過薄紗,落在不遠處的白玖身上。
饒是他如此的心不在焉,還是将白澈給秒殺了。
“皇叔,朕又輸了。”
白澈瞄了一眼對面雲淡風輕的男人,幹巴巴的笑了笑。
可是,他也好無奈,下棋不是他擅長的啊。
“皇上的棋藝精進了不少。”
難得聽見白遲墨的誇贊,白澈眼睛都鼓溜溜的轉動着,像是黑曜石一般,“皇叔過獎了,朕這棋藝還不若皇叔的萬分之一。”
白玖聽着這些文绉绉的口不對心的話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
别說是棋了,對于那些文人墨客,大家閨秀該具備的文化素養她一樣也不喜歡。
還不如打打麻将讓人更有精神。
兩人下棋下了一下午,白澈輸的慘,卻還是得帶着幾分笑,最後困的連連打哈欠。
白玖素白的小手撩開紗幔,“皇上,我肚子餓了,你要一起麽?”
她站在外面一下午也很累啊。
可是,誰讓白澈是她唯一的弟弟。
白澈連忙點點頭,歉意的對白遲墨展露一個微笑,“皇叔,已近黃昏,朕也該回去了。”
等到白玖和白澈離開之後,白遲墨與品菊行走在出宮的路上,品菊腆着張臉,“王爺,不等安甯王爺一起回去麽?”
一記冷飕飕的目光打在品菊的臉上。
“本王爲何要等她?”
說完,像是爲了掩飾心虛,步速也加快了許多。
品菊在後面小跑着跟上,對着白遲墨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明明纏着小皇帝下棋,就是爲了故意看白玖,還不承認。
哎,陷入愛情中的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啊!
“品菊,你長着的腿是擺設?”
品菊在原地愣了一會,卻聽見男人不耐的聲音,品菊一路跟了上去,善解人意的開口,“王爺,屬下這不是爲您制造和安甯王偶遇的機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