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腳趾,就連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指也是蜷縮着的。
腳的皮膚本來就嫩,此時踩在硬硬的石闆上,有些疼,可,她根本不敢再和那男人相處了。
大不了看見誰家曬鞋子,偷一雙走好了。
白玖大概走了兩分鍾,突然,一道黑影籠罩了她,白玖擡頭一看,“品菊。”
看着品菊手上提着的鞋子,她還真的有些尴尬。
品菊将鞋子放在她面前,“不用感謝我,是驚鴻托我照顧王爺的。”
心髒綿生出細細密密的溫暖,她看着品菊遠去的背影。
腦海裏晃過驚鴻那張帶着些許羞赧的臉,倏然很想問,但實際上她已經問出口了。
“好幾日沒見到驚鴻了,驚鴻去哪了?”
品菊轉過身,身體僵硬了一會,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淡紫色的香包,朝着白玖走了過去,就那般強硬的塞給了白玖。
“這是....他給你的,至于驚鴻,他大兄弟生病了,他回去照顧他大兄弟了。”
那條黃金蟒生病了?确定這不是在逗她啊!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地上還是涼的,王爺可得當心自個身子。”
品菊說完廢話之後,一臉輕松的離開了。
白玖小心翼翼的将香包移到自己的鼻間,是一股很複雜的味道,有些像是龍涎香,聞着就有着男性氣息。
她将香包舉了起來,對準月光眯起眼眸,靜靜的看,“看來,他也知道了。”
她不就來河南打個醬油…怎麽是個人都能知道她是女的。
三日後,白玖收拾好東西,上了流光所駕的馬車之上。
她掀開車簾,看着在重重疊疊白霧之中的别院,眼底眉心溢滿了濃濃的失落。
“王爺,不等平陽王爺一起麽?”
白玖撇了撇嘴,“本王等他幹嘛!現在有你保護本王了,本王也可以放下心了。”
流光勒緊了缰繩,嘴角含着一抹苦澀的笑。
王爺,你到底知不知道,太後想殺你呢。
不過,他已經飛鴿傳書去了京城,太後應該不會再派出殺手了吧。
流光猜對了,他們一路暢通的回了京城,期間遇到山賊擋道,不過也一一被流光解決了。
半月後,皇宮。
“玖兒,哀家想将百荷賜給平陽王,你覺得怎麽樣?”
白玖彼時正半個身體趴在軟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書,書中的内容她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靜靜的發着呆。
太後喊了好幾聲,白玖才回過神來。
“母後,這辦法不太好,新婚之夜,皇叔肯定會知道百荷不是處子的。”
除非再造一層膜,但古代這條件,造出來就有鬼了。
太後點點頭,“張丞相的侄女你認爲如何?”
現在的母後的确是有些心急了,真以爲皇叔是好對付的麽。
白玖将書蓋在自己的臉上,“母後,那女人聲名狼藉,皇叔也不會要的。”
太後似看出白玖的漫不經心,她朝着白玖走了過去,伸出手将擋在白玖臉上的書給拿開了,“玖兒,你是不是不忍心殺你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