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站起來,俊逸的身體晃了晃,似乎神志異常的不清醒。
眼神也漸漸變得朦胧,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幾步,險些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看慣了皇叔狂酷吊炸天的樣子,還從來沒看見過皇叔如此羸弱的樣子。
白玖将衣服整理好,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光着腳朝着男人走了過去,脫口而出道,“皇....王爺,您怎麽了?”
她的手還沒碰觸到男人的手臂,便被男人狠狠推開,微暖的燭光下,男人的眼裏滿是血色。
那眼底的恨,像是想将她挫骨揚灰一般。
白玖隻覺脖子冷飕飕的疼,看着他如此陌生且布滿殺氣的眼神,她心髒就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的來回切,隻剩下了淋漓的肉塊。
男人的手明明是想扼住她的脖頸,可卻在出手的那一瞬間,猛然捏住了她的臉頰,“白玖,你當真是好本事!”
果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很好!這個女人夠狠毒。
他不由得嘲笑自己,竟然會期待這個女人喜歡他,愛他,将他放在心上,他還真是夠可笑的。
雖面上化了妝,原本粉面含春,妖豔的不行,可現在,就連妝容都遮擋不住她蒼白的面色,細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小片的陰影。
“皇叔.....你早就知道是我故弄玄虛了.....”
特麽的,那你這個大SB過來幹嘛!明明知道可能是圈套,還往裏面跳,不是二貨中的戰鬥機麽。
男人的身體猝不及防的往下倒,幾乎是下意識的,白玖扶住了他,雖然他的身體對于她來說很重,但她還能勉強撐得住。
肌膚相觸的那一刹那,她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就像是岩漿一般,要将她給烤化了。
男人的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粗重的厲害,噴吐出來的氣息更是熱的灼人。
他額角的青筋都迸了出來,身體的不适感,讓他下意識的往女人身上靠。
雖白玖身上也燙,但比他好的太多太多,也能算是一個不算冷的冰塊。
咚咚咚。
等到白玖将男人好不容易扶到了床上,還沒來得及歇息,便傳來了敲門聲。
“王爺。”
白玖輕呼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走過去,将門開了一小塊縫隙。
屋外的流光正扛着一個昏迷的女人。
白玖定睛一看,尼瑪,這不是失散已久的百荷麽。
白玖一頭霧水道,“這是什麽意思?”
“王爺.....您不怪我擅作主張在你衣服上塗了藥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白玖一腳踹向流光的肚子,“你大爺的,膽子真夠大的!皇叔根本沒中毒!”
“不可能的,應該是平陽王内力深厚,一時間将藥效壓制了下去。”
流光目露錯愕,正巧光線有些昏暗,他也看不見她肌膚上的紅色。
但流光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将白百荷放在了地上,“那藥是合歡散,若是兩個時辰内,找不到女人交合,便會下體爆裂而亡。”
雖然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聽見流光的解釋,白玖還是有一種沖動想将流光的胸口給破開,看看流光的心是不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