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城外,特麽的好遠啊!
這才擡了一會,肩膀和胳膊就酸的不行,要是擡到了城外,他們還不得累死?
兩個衙役互相對視了一眼,“要不還是以前的那一套?”
“隻能這樣了!”
本來想要出城的,可他們卻拐到了一處巷子裏,那巷子裏滿是塵土的味道,還有着水珠滴滴答答落下的聲音。
兩個人一同使力,将赫連裕抛了出去,随着砰的一聲,赫連裕如同一個圓滾滾的西瓜掉在了地上。
摔得塵土四散,骨頭都要錯位了。
赫連裕忍不住痛哼了一聲,眼底滿是挫骨揚灰般的惱意,想他活了十九年,哪裏受過這樣的苦!
等他傷勢恢複了,一定要将這些兔崽子大卸八塊。
兩個衙役的談話聲與腳步聲越來越遠,赫連裕自唇齒間發出一聲冷笑,或許這樣也算是歪打正着。
他手肘撐着地面勉強坐了起來。
身體靠着牆壁,他張開了嘴巴,手指成鈎狀猛地插!入自己的喉嚨口,不一會,便拿出了一個哨子。
身上沒有一塊好布料,他艱難的找了一塊衣料擦了擦哨子,而後放到了唇瓣處。
還沒來得及吹響,從屋頂上飄然落下了一抹青色的身影。
哨子翻滾着掉到了地上。
穿着青色衣衫的男人蹲下了身子,手指迅速的将那哨子夾住,借着月光細細的打量着。
突然,自喉間發出一聲冷笑,“說不定二皇子再裝一會,就能将我糊弄過去了。”
赫連裕睜着眼睛,一臉無辜道,“你在說什麽-小的根本聽不懂-”
品菊有些嫌惡的看着那哨子,畢竟剛剛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哨子是赫連裕從喉嚨裏摳出來的,全是口水,他還真不屑吹。
“二皇子,啥也别說了,跟我走一趟吧!”
他快崇拜死他家主子了,果然是神機妙算啊!
*
“王爺,時辰不早了,要不您回去休息吧?這坐在大門口也不是個事啊!”
看門的小七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這更夫都打醬油路過了,這王爺,大晚上和他大眼瞪小眼是什麽鬼喲!
白玖對他做了個鬼臉,“你好好看你的門,管本王幹嘛!”
小七老大不痛快了,“王爺,您這盼星星盼月亮的都快成了一顆望妻石了!”
望妻石他妹啊!
白玖索性不再搭理他,她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了,身體都有些乏累,更何況,身下還不停的流着血,隐隐的有些疼。
她百無聊賴的将腦袋擱置在椅背上。
又過了半個時辰,白玖的眼眸緊閉,呼吸聲都逐漸變得平穩,别說是白玖睡着了,就連小七都昏昏欲睡了。
一道黑影打在白玖的面門上,面色晦暗莫名,她小小的一隻,盤膝坐在椅子上,手緊緊環繞着椅背。
小七聽到腳步聲,神經都一下子緊繃住了,待看清白遲墨面色的時候,他剛想起身将白玖喊起來,卻看到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七一屁股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