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怅惘的收回了手,墨色的瞳孔裏帶着幾分慵懶,“可,本王找不到她了,阿玖能幫皇叔找到她麽?”
她怎麽感覺這男人話裏有話啊!卻又不說個明明白白。
“皇叔,那女人又不是我的老相好,你都找不到,我哪裏能找得到?”
這個鍋她不背!
白遲墨輕輕歎了口氣,“有緣自會相見,阿玖,你覺得呢?”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還不是得去逛窯子才能見到那“女人”。
白玖說不出來哪裏生氣,雖然那個女人就是她,但她還是心底裏不高興,這種不高興從心髒蔓延到神經。
她苦着一張小臉,“皇叔想找的女人自然能找得到,不過....時辰不早了,我得去釣魚了。”
她氣鼓鼓的推開男人,小跑着離開。
白遲墨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眼眸似帶着幾分盤算,阿玖,你還是選擇逃避麽。
京都皇城。
一場歌舞結束,側身躺在美人榻上的女人摁了摁太陽穴,實在是困倦極了。
保養得宜的面上帶着幾分不耐,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歌姬們行禮過後都離開了大殿。
掌事的劉嬷嬷走上前去,低聲道,“太後娘娘,皇上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了。”
美目慢悠悠的閉了起來,複而睜開,太後冷斥道,“他愛等便讓他等!受苦的是他自個的身子!”
劉嬷嬷面露不忍,“太後娘娘,這大中午的外面太陽可辣了,暑氣濃烈,皇上在外面那麽久身體可怎麽受得了喲!”
這麽多年伺候在太後身邊,劉嬷嬷也知道太後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着不在乎,其實心底比誰都在乎白澈。
果不其然,太後的眸色變了變,手指指着桌上的琉璃湯碗,“将酸梅湯給皇上送過去!”
劉嬷嬷喜笑顔開,将桌上的湯碗端了起來,又問了一句,“那可要請皇上進來?”
這母子倆吵架都好幾日了,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劉嬷嬷也憂心的很。
太後終究是軟了語調,“皇兒貴爲九五之尊,若是身體有一丁點的損傷,朝政必然會受到影響,将皇兒請進來吧。”
語調有些勉強,還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能夠清晰聽出太後話語中的擔憂。
劉嬷嬷嘴角笑意更深了,将湯碗重新放在了桌上,“那老奴現在就去請皇上進來。”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頭戴镂金小冠,穿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白澈走了進來,他個頭雖不高,但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皇族的氣息在流轉。
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沒有任何人能夠比拟。
劉嬷嬷将所有的宮人都給遣了下去,雖夏季炎熱,但這殿裏有着冰塊驅逐暑氣,還有着幾分涼意。
太後的手從軟榻上垂了下來,樣子像是睡着了,就連呼吸都特别的平穩。
白澈跑到了内殿,将薄被抱了過來,正準備給太後蓋上的時候,睡在軟榻上的女人倏然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