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點點頭,“既是如此,屬下便放心了。”
白玖瑩白的面上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她故作輕松般的打了個哈欠,“時辰太晚了,本王困了。”
流光轉向白遲墨,半跪在地上,“流光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恕罪。”
白遲墨隻是淡淡掃了一眼白玖,什麽話也沒有說,颀長的身影很快融入了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
白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臉上的餘熱未褪,“流光,别跪了,皇叔走了。”
流光不卑不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因爲太過用力,就連捏着劍鞘的手指骨節都泛着寒涼的白色。
“屬下還以爲平陽王爺将王爺您給擄走了。”
回去的路上,流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着。
白玖無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本來不提還好,一提她就越來越窩火,她都沒想到皇叔竟然是這種色迷心竅的男人。
一看到女人,什麽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王爺,您怎麽走神了?”
白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手指已經捏住了衣角,說出來的話語卻含着幾分猥瑣,“本王剛剛體力用的太多,有些累了。”
流光面色一白,沒有再接話。
白玖看着月光下的剪影,明明沒有刻意去想。
可是,那一個又一個的吻卻記憶猶新,就連現在都能記得那觸感。
想着想着,臉上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她的兩隻手撫着自己兩邊臉頰。
一雙眸子溢滿了柔情的水光,回到别院後,她跑到荷花池旁,捧了幾剖水不停的沖洗着臉頰。
之前以爲皇叔是行走的大補丸,現在完全是錯了。
皇叔明明就是****!
正巧半夜沒什麽人,白玖索性脫下鞋襪,坐在池邊,将雙腳放入了湖水之中。
夏日的湖水并不算涼,她白淨的小腳時不時的劃過水面,晃起片片漣漪。
白玖泡了好一會,才将腳擡了上來,剛想拿方帕子擦擦腳上的水珠,結果突然有一隻手握住了她白皙的小腳。
還特别惡趣味的捏了捏。
FUCK!今天被占便宜那麽多次,這大半夜的還有人摸她腳。
白玖想将腳縮回去,可是那人的力道太大,一直不放開。
白玖擡眸望了那人一眼,淺淡的月光下,那人身穿一襲白袍。
夜風微微撩起他的衣擺,周身萦繞着一種癡漢的氣息,臉上還帶着半邊面具,半張臉妖魅而邪獰,眸色深深的注視着她。
戀足癖?
白玖近乎咬牙切齒道,“你大爺的是有病啊!大半夜不好好睡覺,跑來調戲本王這樣的小鮮肉?”
她索性不收回腳,而是對準那人便踹了過去。
隻可惜,力量懸殊,動彈不了。
白玖拿起鞋子,對準那人的臉就是噼裏啪啦的扔了過去,那人有所察覺,頭往旁邊一偏,幸運的躲過了暗器。
反倒是唇角噙着一抹笑,“公子的行爲,倒是和姑娘差不多。”
這人是眼瞎?還是耳朵聾了?
還姑娘呢!姑娘能像她這麽粗犷麽!
白玖咧嘴一笑,毫不客氣的反駁了回去,“那少俠的行爲與流氓下三濫有何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