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拿皇叔和皇兄來壓我!你以爲自己是誰,不過是一條會叫喚的狗!”
如此侮辱性的話語,讓驚鴻眼底都是孤涼,他不善言辭,更何況,是面對如此嚣張而尊貴的公主。
他也隻能咬緊了牙,默默的忍受着這些人身攻擊。
“狗怎麽不叫了,汪兩聲給本公主聽聽啊!”
“本公主可告訴你,你若是不讓本公主進去......”
哐當。
一直關閉着的門開了下來,視線定格之處,白遲墨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長袍,身形颀長。
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淡淡看了一眼驚鴻,“扔她去喂狗!”
明明驚鴻還未有動作,白百荷便被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給吓到了,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皇叔.....百荷就是想見您。”
皇叔怎麽就變了呢,以前都是很溫柔的,爲什麽現在變得這麽可怕。
“本王警告你,無論你是誰,再敢如此糾纏,本王就送你去地獄!”
他從未說過如此兇狠的話語,的确與他平日裏那副寡淡的樣子不一般,且沉如墨色的眼底有着滿滿的戾氣。
白百荷未曾見過這樣的他,吓得一張臉都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萬分。
她嗫嚅着唇瓣,眼中有着水霧彌漫,凄楚可憐,“皇叔.....皇叔,百荷知道了。”
她丢下話語,快速的跑開了,她住的屋子是在白遲墨的隔壁,此時就算背對着白遲墨,也能感受到那密密麻麻的冷意。
她垂在兩側的手不停的攥緊,淚水漣漣的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書上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都是騙人的麽!
白百荷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茶盞什麽的就是一肚子火,狠狠的拂袖。
隻聽嘩啦啦的聲音,那些瓷器都碎了一地,地上皆是碎渣。
正在鋪床的芝桃吓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收拾着碎片。
白百荷看着她就來氣,一腳蹬在她的背上,“你給本公主滾開,本公主看着你礙眼!”
芝桃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那些碎片或多或少的刺進了她的肌膚之中。
細細密密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四肢百合,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眼角滑落。
芝桃瑟瑟縮縮的爬了起來,胸口一大片的血漬暈染了開來。
就連地上的碎片都染上了血色。
芝桃蒼白了面色,身子抖得像是篩子一樣,疼痛使人的神經特别的清醒。
她邁開步子便跑了出去,蒼茫的月色下,她身上的血色越來越多。
就連衣袍上繡的荷花都被染上了血紅色。
她漫無目的的走着,腳下有着點點的血珠落下,徒然的抹了抹眼淚,的确過得是水深火熱,豬狗不如的日子,可是,她又能怎麽辦。
白百荷是公主,注定了高人一等,注定了她隻能是卑微的宮女,若是反駁,若是還手,等待她的隻有一個死字。
“芝桃。”
清雅帶着些許涼意的聲音傳入芝桃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