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涼自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怡然自得道,“三公子,你怎麽不報上你的名号吓吓他們!”
景三點點頭,“約莫是個好法子。”
四個壯漢赤膊走向景三,摩拳擦掌道,“騷包,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竟然敢假扮安甯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景三額頭兩條黑線滑了下去,“我說.....你想扔我就扔我,能别騷包騷包的叫麽,怪尴尬的。”
那幾個壯漢哪裏肯理景三,當即揚起拳頭,朝着景三打了過去,畢竟剛剛看他們大人的臉色約莫是要替安甯王出口氣。
打個半殘,再扔進江裏喂魚。
他們怎麽就這麽心領神會了呢!
四個人的拳頭都落了個空,因爲剛剛還抱着女人站在原地的男人一個旋身而上,袍帶輕飛,輕飄飄的落在了崔東來的身邊。
崔東來嘴巴驚訝的能夠塞進一個雞蛋,他指着景三,義憤填膺道,“你個騷包,竟然敢造反!”
本來應該是挺嚴肅的一句話,可從崔東來嘴巴裏說出來,白玖還是忍不住笑開了。
景三的臉色黑如鍋底一般,從腰間拿出一方玉牌,在崔東來面前晃了晃,眼看着崔東來面色都變了,景三幽幽一笑,“騷包叫的起勁了是吧!”
崔東來:我就想按照王爺說的做!哪裏知道得罪的又是一尊大佛啊!
崔東來立馬揮了揮手,讓那四個壯漢進入人群之中,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低聲與白玖商量,“王爺.....這騷包.....”
接受到來自景三警告的眼神,崔東來立馬改口,“王爺,這位公子來頭也不小,您看,是不是可以從輕處罰?”
白玖本來就是開個玩笑,磨磨景三的銳氣,此刻,崔東來腆着臉打圓場,不由得讓她多看了景三兩眼。
原以爲景三就是尋常的商賈之子,沒想到,那塊玉牌彰顯了他珍貴的身份啊。
“那崔大人想如何處理?”白遲墨突兀的開腔。
崔東來有一種尿崩的感受,兩個王爺站在他身邊,壓力好大,可是,那個人,好像也是不能得罪的。
他遲疑了好久.....還是沒想出應對的方法,支支吾吾道,“那王爺想如何處理呢?”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景三突然跳到了白遲墨和崔東來的之間,遮擋住了崔東來的視線,“白遲墨!你這人習慣了落井下石是吧!”
白遲墨也不氣惱,反倒是越發從容的朝着崔東來走了過去。
期間景三無數個挑釁警告的小眼神,他皆是一一忽略,淡然一笑,“河南水災和瘟疫,百姓受苦,而作爲名揚天下的景家,是否也應該爲國庫出一份力呢?”
崔東來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啊。
崔東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是王爺.....”
這出不出力也要人家同意啊!
白遲墨嘴角的笑意更深,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景三公子剛剛頂撞了本王,再加上冒認安甯王的罪名。
本罪已至死,但念在景三知錯能改的份上,充盈國庫一千萬兩。”
一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