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繞過紗幔靜靜的吹動,瑤娘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但此刻聽見床上的響動,她睜開了眼睛,盯着白玖看了一眼,低低的笑了兩聲,“你醒了啊?渴不渴?”
白玖:現在是考慮渴不渴的問題麽!
“瑤娘,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麽回事?”白玖語調微沉,目不轉睛的看着瑤娘。
“昨夜姑娘你身上的衣服全都髒了,三公子讓奴家幫你換的。”
白玖有一種,全世界都可能知道她是女人的危機感。
她盤膝坐在床褥上,細長的大白腿露了出來,她有些艱難道,“我是女人的事情,我二大爺不知道吧?”
瑤娘搖了搖頭,“白公子不知道。”
昨夜,白遲墨離開的時候,還特地給她吩咐了,讓她别穿幫。
瑤娘現在是真心不懂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白玖是女人,爲何,還要将白玖蒙在鼓裏?
因爲同性之間比較好下手?還是因爲愚弄别人,是那些上位者的惡趣味?
無論是哪一種,都證明.....她家主子,在乎白玖在乎的要死要活的。
“瑤娘,那.....你去給我拿一套衣服啊?”
她身上穿着的實在是太單薄了,都沒法見人了。
昨夜的事情,她認真的想了一下,估計是吃了那藥之後的正常反應。
隻是,她根本沒想到,濁氣什麽的會從肌膚滲出來。
不過.......排出濁氣之後,身體好像也順暢了些許,她感覺她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能修煉九陰真經來着。
想想多日之後,她就能成爲武林盟主什麽的,還有些小激動呢。
自然,這一切,她清楚的認識到無非就是她自己的YY。
換好衣物之後,白玖剛推開門,卻見伯涼正守在門口,眼睛裏似有愧疚,見到白玖的時候,伯涼遲疑着開口,“白玖,你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吧?”
白玖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根本沒有昨夜那癫狂樣。
斷了線的記憶在慢慢的往回湧。
白玖的視線落在伯涼那隻受傷的手上,“伯涼,對不起,昨夜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伯涼擺了擺手,無所謂的笑了笑,“沒多大事啊,隻是船馬上要靠岸了,已經進入河南境内了!”
白玖沉默了一會,昨夜被撞了腦袋之後,她覺得腦子裏的漿糊又溢出來了,就連思維都變得不清晰了。
她從腰間拿出那半塊玉佩,卻遲遲沒有交給伯涼,隻在手心裏不停的磨搓着。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不告訴伯涼,反倒是語重心長道,“伯涼,河南現在瘟疫蔓延,你确定要去?萬一染上了瘟疫......”
伯涼掩着袖袍笑了笑,“我才不怕呢,再說天大的事情有我家三公子扛着。”
這姑娘還真的是心态好的不行啊。
白玖背着包袱與伯涼一同走出了船艙,也許是因爲快靠岸的緣故,江上的風也變小了,柔柔的吹在臉上,還帶着幾分惬意。
白遲墨正立在船頭,目光靜靜的凝視着遠方,江風撩起他青色的衣擺,日光勾勒出的輪廓多了幾分放肆的潇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