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涼揉了揉眼睛,眼神渙散無光,“三公子,又怎麽了?”
在伯涼看見這屋子裏兩個不速之客的時候,眼睛亮了亮,她提着裙裾跑到了白玖的身邊,“我倒是忘記了,那房間都不能住人了,我的床很大,你和我一起?”
白玖被這姑娘自來熟的模樣吓到了,她的視線落在了她與伯涼緊緊相握的手上,她其實特别想和伯涼一起睡,但,和伯涼睡,好像會露餡。
她幹冷的笑了笑,“可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
“那,污的是奴婢的名聲,和白公子沒什麽關系啊。”
白玖:......我選擇沉默,我選擇死亡。
伯涼這副激動的樣子誠然讓景三有些看不懂了,看不懂的同時,景三憋屈的更厲害,有快要得抑郁症的趨勢了。
他趿拉着一隻鞋子,果決道,
“今日剛好有幾個房間騰出來了,本公子帶你們去。”
房間在畫舫的二樓,也算是兩間優美雅緻的屋子,但看上去似乎之前就沒有人居住的樣子,因爲,台桌上還蒙了一層灰塵。
白玖眼角抽了抽,她不停的摩拳擦掌,“小受哥,你之前說沒有房間是怎麽回事?覺得本公子是外來人好欺負?”
小受哥是什麽鬼!景三覺得自己的頭上有好幾隻烏鴉飛過,一直嘎嘎嘎不停的叫着。
小受哥這三個字,一聽就不是什麽好名字。
但礙于白遲墨這尊大佛在,景三選擇隐忍,“玖公子,這屋子以前死過人,有些晦氣.....”
景三話剛說完,剛剛還站在他面前頤指氣使的白玖不見了,景三眸子轉了轉,在白遲墨身旁發現了白玖。
她約莫是真的挺害怕鬼的,但是,在戰場上殺了那麽多人的安甯王......也會怕鬼不是太諷刺了麽。
白玖拽着白遲墨的衣袖,聲音細細的,“二大爺......我和你換個房間?”
女人獨有的幽香在鼻間萦繞,白遲墨語調都軟了三分,“景三那屋子不錯,你去住那裏。”
白玖狐疑的看看白遲墨,又看看景三,後者是一臉的委屈,她點點頭,“二大爺,這樣不太好吧,我們是客人,喧賓奪主并非是君子的行爲啊!”
白遲墨睨了一眼伯涼,伯涼心領神會的跑了過來,異常激動的攥住了白玖的手筆,“玖公子,那你既然害怕住在這裏的話,和奴婢一起睡吧?”
饒是白玖這次出門沒帶腦子,也明白了她家皇叔的意思。尼瑪,妥妥的心機啊!
果不其然,景三異常苦澀道,“玖公子,來者都是客,本公子那屋子住久了有些膩,既然玖公子喜歡,那景三也不好拒絕。”
他也特别無可奈何,隐隐有一種,白玖會将他女人帶走的沖動。
白玖特别歡脫的和伯涼上樓了。
偌大的屋子内,隻剩下了景三和白遲墨。
景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本公子當時說沒房間完全是爲了你着想,沒想到,遲墨兄你如此無能,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景三這副苦口婆心的口吻,有點像是白遲墨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