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裏,隻能望見一抹紅影迅速閃過,徑直竄向窗口,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軟榻上的男人已經消失了,唯有那上面的褶子和溫度,證明景三曾經存在過。.
人消失了,可那欠扁的聲音還存在,“遲墨兄,你是慫了麽!還是,恐高啊!還不快來追本公子!”
白遲墨本來是站在窗扉旁的,此刻聽見景三那欠扁的聲音,周身的内力震蕩開去,就連屋内的軟榻與香案都在不停的顫抖。
伯涼被飛舞的紗幔遮住了眼睛,朦朦胧胧之間隻能看見那抹飄逸的白影從窗口落了下去。
伯涼連忙大聲呼喊道,“白公子.....下手輕一點,骨頭斷了還得奴婢照顧他呢!”
屋外打的難解難分,波濤疊起,而屋内,相對比較靜谧,隻是那風吹得身體有點涼。
伯涼站起身來,細心的将窗戶給關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伯涼重新坐回床邊,脖頸間便冷飕飕的,伯涼偏過頭,恰好能看見抵着她脖子的匕首,伯涼一點也不驚訝,“喲,公子,你倒是比奴婢預想的要早醒。”
白玖剛醒,也是一臉的懵逼,明明她一直待着的,是皇叔的房間,怎麽一覺醒來,世界都變了。
不過她也真是睡傻了,竟然被人挪動了地方都不自知。
而她挾持的這個女人,好像笃定了她會醒過來一樣。
白玖瞥了一眼這女人的裝束,約莫就是個傻白甜侍女,她凝眉,“這位姑娘,本公子好像不認識你吧。”
被挾持都能這麽淡定的小姑娘她真心很久沒見過了。
伯涼一笑,“白公子,奴婢乃是三少爺的婢女。”
白玖将匕首挪開,莫名其妙道“那騷包到底什麽來頭,養了這麽多美女還不夠。”
還屁颠屁颠的跑來招惹她。
伯涼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從碟子裏拿了一片桂花糕便往嘴巴裏塞了進去,“姑娘,你也覺得三公子特傻冒,特騷包,我們可真是同道中人。”
白玖:有這麽诋毀供自己穿供自己喝的主子麽。
不過,怎麽,她一來這裏,身份就個個都能識破?
白玖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這位姑娘,不瞞你說,在下兒時頑劣,蛋蛋碎了半顆,才變成如今這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姑娘,你别緊張,吃塊糕點壓壓驚!”
伯涼嘴角笑意越來越深,還特别好心的拿了一塊甜甜的雲片糕遞給了白玖。
若是以往,白玖是來者不拒,可現在,事情鬧大了,她連吃的心思都沒有了。
但站着說話有點挺不尊重人的,白玖順勢拉開凳子,坐在了伯涼的對面,單手搭着下巴,“姑娘,我真的是男人。”
伯涼站了起來,大半個身子越過桌面,手指淡淡的拂過白玖的脖頸,“姑娘别解釋了……你若是男人,怎麽連喉結都沒有?”
好吧,她無力反駁了。
一個個眼睛那麽毒是想上天與太陽肩并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