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手,隻聽幾聲脆響,碎片從手心滑落。
他在樓上站了一整晚,直至,第二日的旭日東升,雖一夜未眠,但好似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臉上沒有任何疲倦之色,就連眼下也沒有一點點的青黑。
精神也不算差,根本不像是一個熬了夜的人。
初晨的陽光略顯刺眼,他微微眯起了眼眸,耳邊卻聽見了一串笑聲。
那笑聲像是弦珠滾落玉盤,很好聽,很熟悉。
他垂下眸子,望見了在甲闆上的男人,因爲視野角度的原因。
所以,在樓上,是根本看不清白玖的正臉,隻能望見她的側臉。
但僅僅是側臉,便已經讓他移不開視線了,卷翹而纖長的睫毛,白皙的臉頰,唇瓣含着幾抹绯紅。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惘。
俗話說,明明你在一本正經的看風景,總有那些操蛋的人要來搗亂。
景三公子還是那一身紅的騷包的衣服,走起路來,袍帶自飛,雖說多了幾分飄逸。
但,那長發實在是太過辣眼睛了。
在靠近白玖的那一刹那,景三擡起眸子,恰好與白遲墨對看了一眼,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挑釁。
白遲墨眸色深沉,掩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神中似乎有着幾分警告。
可偏偏景三就是個愛惹事的主,剛想伸出手準備吓白玖一跳的。
結果白玖先轉了過來,弄得景三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然而讓景三更尴尬的事情還在後面。
白玖細細打量了一眼景三,“騷包,你鬼鬼祟祟站在本公子身後想幹嘛!”
雖說這男人長得還蠻好看的,有點像是小白臉。
但這紅色的衣服,但這一頭放蕩不羁的長發,亂的都飛起來了。
小受風麽。
說不定是被哪個大戶人家包養的鴨。
景三額頭三滴細汗滑了下去,這與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難道這女人不應該被他的帥酷吊炸天的美貌給迷住,然後各種誇贊他麽!
“這位小公子,我看你骨骼驚奇,面貌出衆,本公子是這畫舫的主人,不知有沒有資格邀您一聚?”
白玖自鼻孔發出一聲冷嗤,她剛剛有一瞬間覺得,這穿紅色衣服的騷包是什麽江湖道士,騙她去拜師學藝的。
結果後面話鋒一轉,她一腔要比比的話都忘記說了。
“這位小受哥,你是這畫舫的主人麽?”
景三微微點點頭,特别自信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他都如此屈尊降貴了,這看起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肯定會被他的風采迷倒的。
至于他爲什麽能猜到白玖是女人,一看白遲墨那樣子就不可能是個基佬,至于,讓白遲墨這麽上心的.....
約莫就是個女人,靠近了,還能聞到白玖身上的淡淡香氣,帶香包的不是女人還能是什麽。
說來,他也生氣,明明,臭不要臉上他畫舫的是白遲墨,雖然白遲墨是客人,但,他真麽見過這麽傲慢的客人,還敢警告他!
白玖看着小受君一臉意淫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的男友力要爆棚了。
哎,沒想到,她也具有成爲霸道總裁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