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桑葚的枝液是紫色的,沾到了帕子上。
所以,在白玖一頓蹂躏之下,驚鴻的的額頭上,臉頰,鼻子上都染上了深紫色。
偏偏驚鴻還異常吃驚的盯着白玖看。
白玖忍住笑意,将那帕子藏好,而後,在驚鴻手臂上選擇了一個較小的包袱,自己背在了身上,
“那....我短胳膊短腿的,也背不了什麽東西,替你分擔一點好了。”
她背的那包東西,是她的衣物,而那整整齊齊的衣物裏還塞着束胸什麽的,的确是很重要的東西。
驚鴻的汗水還是不停的簌簌往下流淌,但他的面色俨然好看了不少,白玖一個箭步往前沖了過去,一邊還回眸對着驚鴻笑了笑,
“驚鴻,你不是有内力什麽的,帶這麽多東西飛會很費力麽?”
驚鴻在後面哼哧哼哧的跑着,他此刻累的是腰都直不起來了,如果僅僅是行裝,吃食什麽的,他勉強能飛的動。
關鍵後背背了一個太特麽坑爹的梨花書案。
好重!
重的他腎都不太好了!
兩個人到達碼頭邊的時候,白遲墨已經站在船上了,青色的衣擺因着江風呈現出優美的弧度。
就連墨發也被吹得四散,如同散開的潑墨,卻并不顯得淩亂狼狽,反倒是爲他增了幾分飄逸。
那是一艘還算優雅好看的畫舫,沉香袅袅,甲闆上還有着幾個絕色美女和着晚霞起舞。
夕陽的餘晖籠在他們的薄薄的流紗裙裾上,長長的水袖飄舞而出,如同在花間迎風起舞的精靈。
還有一種領頭的女人正坐在凳子上,時不時的撫弄着琵琶。
一襲白衣臨着江風飄蕩,額間的花钿異常的美麗,歌聲緩緩從喉間傳了出來。
帶着女子獨有的細膩與溫軟,溫軟中還透着幾分勾人的蠱惑。
再配上那媚眼如絲,纖細的玉手,嗓子好也就算了,這顔值還這麽高。
白玖在岸上聽了一會,這聲音真真是世間難求.....約莫可以去參加白國好聲音,好聽的讓她有一種想上廁所的感受。
那些如同天仙般美麗的舞姬好像看上了白遲墨一般,個個都圍着他轉,白玖那種胸喘氣短的毛病好像又出現了。
她一個起跳,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甲闆上。
義憤填膺的朝着白遲墨走了過去,一把推開那些扭動着水蛇腰的舞姬,對着那衆星捧月的男人道,“二叔,我們坐這個船麽?”
這個畫舫上一看就是什麽怡紅院迎春院開設的......
好聽點是畫舫,難聽點,是遊走的可移動的妓院。
白遲墨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點了點頭,“江上風大,畫舫安全些。”
特麽的!那麽多畫舫,你偏偏挑了一個美女衆多的,還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就是想尋歡作樂,之前他對張钰微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虧的她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
好生氣。
白玖覺得自己一定是有心髒病,還沒來得及順口氣,倏然,有一隻玉手在她臉蛋上摸了摸,還柔柔的掐了掐,緊接着,女子柔情似水的聲音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