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但此刻,男人的步步接近無疑是讓她心驚肉跳的。
但她又深刻的明白,皇叔有這麽高超的武藝,的确是好事,至少,可以保全他們。
白遲墨看着她修長如白天鵝般纖細的脖頸,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一條血痕上。
傷口很淺,也許她都沒有意識到。
也許她意識到了,卻因爲害怕,不敢說些什麽。
他讓她離開,就是不想讓她看見他嗜血的樣子。
但他還是走了過去,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就連腳步都是那麽的淩亂。
但諷刺的卻是,他殺了那麽多的人,臉上身上濺了或多或少的鮮血,可是,手指上,卻還是那麽的蔥白幹淨。
他的手指伸了出去,她像是察覺了什麽一樣,脖子瑟縮了一下。
她眸子裏露出如小獸那般的恐慌之色,讓他的心髒一陣緊縮。
他總算碰觸到了她的脖頸,溫熱的指腹慢慢的将她脖子上的血痕抹去。
他其實已經放緩了語調,但聲音,在她的耳畔還是那般的滲着寒意,“阿玖,你受傷了。”
剛剛隻覺得脖子一癢,沒多大的疼痛,估摸着也就是蹭破了表皮。
她有些害怕這男人将她殺人滅口,嘴角挂着勉強的笑容,“皇叔,不打緊。”
可是,這男人卻固執的不行,勉強從自己身上找了一塊,不染血的布料。
隻聽撕拉一聲,一小塊布被他撕扯了下來。
白玖有些無語,這是試探内力高深麽!那裏那麽多劍,大佬您随便用一把劍割一下不就行了麽!
有必要這麽麻煩麽。
而且她哪裏有那麽嬌貴,都是大男人,受點傷不是很正常麽!
莫非.....皇叔真的是基佬。
脖子上癢癢的,白玖垂眸一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正上下翻飛着,将她的脖子包紮好,就像是圍了一條絲巾一樣。
偏偏還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她莫名覺得有些娘,正準備将這布料扯開的時候,突然腰上一緊,身體被迫迎合着他。
她一瞬不瞬的仰頭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此舉的意思。
是.....要親她麽.....
可是她非但沒想要退卻,還有些小期待的趕腳。
臉上不僅僅是有着紅暈在流轉,而且還燙的像是火山石一樣。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樹林裏,涼涼的風淌過。
悄無聲息的就連雨水從枝葉上滑落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突然,品菊的一聲低吟傳了出來,她的眸子一瞬間褪去了迷離,伸出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皇叔....”
這樣是不道德的行爲好麽!而且你搞基能找個荒無人煙,隐秘點的地方麽。
雖然這裏,刺客都死光了,但是,亡魂一時半會還走不掉。
那邊,你的侍衛還在苟延殘喘,你在這邊搞基,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約莫,皇叔是沒有良心的。
她的抗拒讓男人緩緩皺起眉頭,他更深的眼底裏似乎在隐忍着什麽。
而剛剛一系列的動作,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