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從出城就一直跟着我們了,你居然沒發現?”
品菊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女人撈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扛在了肩膀上,對着白玖冷嗤了一聲,才淡淡解釋道,
“還不是安甯王您睡得不省人事,屬下不知道如何處理。”
現在侍衛的架子都這麽大麽!不應該是千錯萬錯都是本侍衛的錯麽!
果然,不是她的人,就連語氣都那麽随皇叔。
她有點挫敗,但又想到,這約莫是荒郊野外,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恐懼感。
她一直要殺皇叔,難保皇叔不想殺她,她在原地思忖了會,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軟下了語調,
“那你是要将她給扔出去麽?”
品菊上上下下打量了白玖一眼,卻見那小公子唇紅齒白的模樣,那眼神柔媚似水,倒是真心有點像是女人。
但品菊又特别清楚,安甯王發育成這樣是有原因的,因爲,安甯王有一顆蛋蛋是炸了的。
所以才長得這麽娘。
“王爺,您 ..... 是在宮裏長大的麽?”
但凡官家千金,怎麽可能是獨自一人來這麽遠的地方,定然是有着侍衛跟着的。
聽說安甯王爺年幼的時候還打過醬油做過太子,那時候,所有的老師都在私底下議論。
白國的太子是個隻知玩樂,不思進取,插科打诨的慫包加蠢蛋。
但生在皇室,那個不是絕頂聰明,例如他家主子,這安甯王爺還真是一朵奇葩,一個例外。
白玖似聽出品菊口裏的諷刺,一口郁積之氣堵在胸口,她勉強笑了笑,“那你看着處理吧。”
她約莫是猜出了張钰微有着侍衛保護。
等到品菊抱着張钰微離開之後,白遲墨冷冷看了她一眼,
“将行裝收拾好,我們該起程了。”
白玖很無奈,她被張钰微糾纏了半個多時辰,肚子已經餓得沒什麽知覺了。
她弱弱道,“皇叔,外面還下雨,要不,我們就在這裏住一夜吧?”
下雨天趕路,危險系數很大。
但很快,她便改變了想法因爲,她那敬愛的,帥到地球炸裂的皇叔輕輕颦了颦眉,“如果你想住在黑店,本王不攔你。”
黑店。
所以作爲主角的光環,住進的客棧便是做人肉包子搶劫的的黑店麽。
白玖欲哭無淚:穿越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一炷香後,白玖背着包袱,有氣無力的跟在白遲墨的身後,他們住的地方是二樓。
而這客棧,估計存在的時間比較長,屋子樓梯什麽的也比較陳舊。
踩在樓梯的木闆上,吱嘎吱嘎的響,偏偏樓下隻有這一盞油燈,光亮很微弱。
雖然門窗都關的好好的,但外面的風,冷呼呼的吹,雨水和着狂風拍打着窗扉和門窗,發出詭異的聲音。
白玖身體猛然一陣顫抖,因爲,那樓下的牆壁上,清晰的倒映出,兩個人影。
并非是她和皇叔的……
餘光瞥了一眼身後,因爲黑暗的籠罩,就連台階都看不清,如同無底的深淵一般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