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爬下了床,整顆小心髒都是惴惴不安的。
她穿上外袍推開了殿門,門外兩個侍女已經睡着了,就連呼噜聲都可以清晰的聽見。
她蹑手蹑腳的走在遊廊上,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在一個略顯莊嚴肅穆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推開門,走了進去。
撥亮了燈芯,白玖捧着一本書坐在書案前,自然是民間撰寫的話本子。
因爲,正兒八經的書,她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後來的後來,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特别不舒服,尤其是腰,因爲曲着的時間很長,特别的疼。
但困意大過疼痛,她睡的不知天地爲何物。
到最後,直接四仰八叉的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疼是疼的,但眼睛困的實在是睜不開,隻能選擇翻了個身繼續睡。
時間悄然度過,宛然到了亥時。
“吱嘎。”
書房的門被推開,屋外的光一下子透了進來,一點也不刺眼。
門口站立着一個神色坦然自若的男人,他一襲白色的直襟長袍,纖塵不染。
冷峻的輪廓在看見白玖的時候倏然間變得柔和起來。
他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眸色溫柔的注視着白玖,她睡覺的姿勢,根本不像是個女人。
四仰八叉,如螃蟹,并且,嘴角還不時的流着口水。
白皙的面龐也被如雲般的烏發所遮蓋,醜态畢露,她穿着一件白的裏衣,而外袍俨然已經變成了遮蓋物。
即使有着墨色的錦袍遮蓋着,她仍舊是冷的瑟瑟發抖。
時間仿佛定格住了,他俊俏清冷的臉瞬間落寞了一瞬,眸間的情緒越發捉摸不透。
他皺着眉頭,可薄唇卻扯開了一抹弧度。
他走了過去,伸出有力的雙臂,輕輕的将她從地上打橫抱起。
動作輕的幾近溫柔。
白玖睡的正熟,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根本沒有将她驚醒。
反而躺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的大地,身體凍的冰寒,而白遲墨無疑成了最好的暖寶寶。
她無意識的将頭埋在他的頸窩,像是一隻八爪魚一般鉗制着他。
呼吸溫熱,噴薄而來,他原本平穩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他勒緊了懷抱,輕輕的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他愛不釋手般的抱着她,眸色越來越深,多了幾分寵溺,有那麽一瞬間,他特别希望,時間停止在此刻。
但,俨然不可能。
時間并不是随着他的意願而能變化的。
白遲墨抱着她走出書房的時候,元寶正好從遠處跑了過來。
随着元寶的每一步跑動,他身上的肥肉都在顫抖,那樣子 .....
就像是一隻行走的豬公子。
“王爺!王爺!”
白遲墨淡淡瞥了一眼元寶,“将阿玖的行裝送過來。”
話音剛落,白遲墨淡定從容的轉過身,徑直往王府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結果還沒有走到大門口,便被人從後面叫住了。
“王爺!您等等!”
是女人的聲音,他的面容依舊風流俊美,且還帶着幾分邪肆,但眼底的冰寒像是化不開的墨色那般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