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垂下眸子,她無法苟同母後的做法。
但這樣的法子,無疑是最好的法子,因爲給了滿朝文武一個下馬威,也爲白澈的至尊之位奠定了基礎。
卯時三刻,王府外,天邊陰郁郁的,雲層壓得很低,彰顯了今日定然不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在安甯王府門口停了下來,雖然已經選擇了比較低調的馬車,但這馬車,仍舊有些騷包。
馬車的四面皆由上好精美的絲綢裝裹,鑲嵌着金縷箔片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绉紗遮擋,尋常的人根本瞧不見馬車内部。
品菊拽緊了缰繩,從容不迫的轉過了頭。
雖然隻看得見随風飄動的車簾,但他眼裏的尊敬不減半分,“王爺,這 ..... 王府的門還沒開呢。”
安甯王府的人也未免太松散了吧。
品菊等了一會,可是馬車裏都沒有人說話,品菊硬着頭皮道,“王爺,您睡着了麽?”
“王爺?”
随着話語的落下,品菊騰出一隻手掀開車簾,裏面有着一張小榻。
旁邊的梨花案桌上擺放着幾本書,茶壺還端端正正的放着,隻是,剛剛倚着小榻的男人不見了。
品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還沒察覺呢,自家王爺就不見了。
功夫比他這個随從還高,品菊表示自己壓力很大。
其實白玖真的挺冤枉的,昨日雖然約定好了時辰。
但昨夜,她是真的失眠了,本來夢做的好好的,結果卻突然醒了,醒了很正常,但是 .....
尼瑪,她以爲那個盧孝微是個小仙女級别的保守姑娘。
沒想到,大半夜騎在她身上,還不時的用頭發絲掃她的鼻孔。
白玖困擾的想要動動身體,已經不忍直視自己了,她這麽瘦弱的小身闆,被姑娘壓,再憂傷的涼生也沒有她憂傷。
吞下一口苦澀,她異常艱難道,“愛妃 ..... 你什麽時候來的?”
她雖然心裏沒底,但看着盧孝微這副春心蕩漾的模樣,便松了口氣,應該是還沒實行什麽誘……間大計。
盧孝微低下了頭,“王爺,妾身亥時才來的。”
約莫是白玖的目光深邃到攝人,她連忙搖了搖手,咬着绯色的唇瓣,
“王爺,妾身并非是圖謀什麽,妾身隻是想在王爺身邊照顧王爺。”
言外之意,便是,她并不是故意撩白玖的。
白玖朝着床的外側挪了挪屁股,一邊用手拍了拍内側的床褥,“愛妃,本王乏了,就寝吧。”
盧孝微滿心歡喜的睡在了她的身邊,還異常激動的抱住了白玖的手臂。
将頭枕在了白玖的胸膛處,連連稱贊,“王爺,您的身體可真結實。”
結實麽。
白玖幹硬的笑了笑,手僵硬的動都不敢動,這一整夜,對于她來說都是煎熬的。
旁邊溫香軟玉在懷,女人的氣息那般誘惑好聞,但于她來說,卻是催命的毒藥。
她生怕自己睡着了,這姑娘色性大發,就地将她給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