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到這一層,盧孝微便站了起來,準備去打開上面的衣櫃了。
白玖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盧孝微的裙擺,誰知道,用力過猛,隻聽撕拉一聲,裙擺被撕開了。
白玖尴尬的看着手中的兩塊絲綢,“愛妃,對不起,本王 ..... ”
盧孝微不僅僅是發自内心的笑了,并且臉上還帶着桃花綻開般的笑意。
她的手落了下來,撫摸着白玖的臉頰,“王爺 ..... 這裏還有人呢,您這樣 ..... 妾身臉面薄。”
白玖心中萬馬奔騰,她其實特别想指着這色迷迷的女人大放厥詞:
明明是你在不停的勾引我,還栽贓嫁禍我想睡你?
但是作爲一個十分有修養有内涵的美男子,白玖選擇原諒盧孝微。
畢竟誰都有少女心,見到男神都血脈噴張,更别提,和男神近距離接觸了。
白玖對着門口的兩個丫鬟道,“王妃衣服壞了,還不去新拿一套?”
如花福了福身,“是,王爺!”
白玖的體貼入微,讓盧孝微打心底裏高興,她低下了頭,臉頰處的羞赧一直蔓延到脖頸處,
“王爺,您對妾身真好。”
一連被這傻姑娘說了好多個好,白玖的良心都在隐隐作疼,她别開了視線,
“明日還要早起,本王今日需要早些歇息,就不去你那裏了。”
盧孝微歡快的點點頭,“妾身知道了,那妾身替王爺準備些吃食把。”
還沒等白玖同意呢,盧孝微便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生怕被她拒絕一樣,白玖的眸光落在地上的兩塊碎布絲綢上,
“哎,我要是帶把,是不是就沒這麽多煩惱了。”
結果,當天晚上,白玖做了一個夢,夢中,她的确帶把了,再也不用憋尿偷偷去茅廁了,而是揚眉吐氣的比誰尿的更遠。
自然,夢到的都是兒時的事情,那時候,她去學堂,經常會被夫子罰。
書上的文字她是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默寫也默不出來,每次考試,都是不及格。
嗯,那時候她還是太子來着。
于是那些混小子經常會在背後罵她蠢,罵她笨。
她隻是冷冷看着那些混小子,死讀書一點卵用都沒有,偏偏這些混小子還死抱着書讀,功課再好又怎麽樣。
血緣關系才是奠定身份的基礎。
她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這些人,長大以後,也隻會成爲她的臣子。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到自己十三歲的時候,父皇駕崩了。
龍床上的那個男人頭發半白,眼窩深陷,形容枯槁,就像是一顆植物。
沒有太陽,陽光水和空氣的滋養,在漸漸的走向枯萎,逐漸滅亡。
那寬闊的肩膀,早在歲月的流逝中,漸漸變得瘦弱,那隻手,也布滿了溝壑般的深紋。
的确,坐上皇位,坐享江山,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享受着萬民的景仰。
但坐上這位置,付出的代價遠遠比得到的要多,從少年時,便有着無數的刺殺,陰謀環繞在她的周圍。
不僅僅是朝堂上風起雲湧,就連後宮也不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