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雙手環胸,身體凍的瑟瑟發抖。
剛剛不顧形象般的趴在地上,隻爲抱住她二大爺的腿。
上好的衣袍也盡是泥巴印子。
邋遢,狼狽,肮髒。
白遲墨眉頭擰的更厲害了,“阿玖,起來自己走。”
白玖委屈的眼眶泛紅,她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憂傷道,
“本王沒空陪你鬧,本王要去洞房了!”
她自以爲自己很炫酷的攏了下頭發,若是以往的她,定然是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的小鮮肉。
但此刻,全身都是泥巴,臉上還有着水漬,就連頭發也都是那般的淩亂。
她顯然意識到自己的頭發全都掉下來了,莫名的慌張,一隻手摸了摸頭發,“奇怪,我發帶呢 .... ”
自言自語的同時,她的另一隻手突然往下滑,落在胸的位置。
平日裏的衣袍寬松,綁上束胸,的确是和男人差不多。
然現在,衣服都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珑标緻的曲線畢露,她在摸到束胸的時候,輕呼了一口氣,
“還好遮羞布還在。”
遮羞布 .....
不過短短幾個瞬間,他的眸色漸漸的變深,低低徐徐道,“阿玖 ..... ”
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
他倏然之間有些落寞,落寞的剛想擡起手摸摸她的臉頰,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簡直是 ......
突破了他的底線。
她一本正經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白遲墨的胸膛,道,
“白百荷,你的确是太平公主哈哈哈哈!老子裹起來也比你的洶湧!”
這女人,究竟記憶錯亂到什麽程度了。
其實他是一個十分有潔癖的男人,平日裏袍子上沾上一點灰塵,浮起一絲褶皺,他都不情願再穿。
但彼時,看着這雌雄不辯的俊俏容顔,他挑眉,攬住了她的肩膀,擁着她往前走,絲毫不介意身上也染上了泥巴。
大抵,那些所謂的習慣,不再重要了。
但很快,他便認識到了,白玖所謂的不要臉之處。
約莫是,女人脆弱起來,連母豬都害怕。
白玖本來在湖裏蹦跶了那麽長時間,渾身有些虛脫,幾近泛酸。
雖然休息了一會會,但走了十幾米,她便有些堅持不住了,她将頭搭在白遲墨的肩膀上。
呼吸瞬間席卷了他的脖頸,很溫涼的氣息。
“父皇,你背背我呗 ..... 阿玖好累,好困。”
一瞬間,将他認作她二大爺,她妹妹白百荷,還有,他的皇兄 ..... 便是已逝的先帝。
饒是,他耐性再好,也忍不住惱了。
他偏過頭,睨了一眼她可憐兮兮,兩眼泛着淚意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
有些艱難的與他對視。
“脖子,脖子疼!”
她的聲音像是小貓叫一般,細細的,如同指尖匆匆流淌的流沙,軟萌的同時又透着些許懼怕。
他明明捏着她的下巴 ..... 難道她脖子和下巴互換了位置?
白玖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這位壯士,本王知道你孔武有力。
但本王乃一介弱雞,你沒必要這樣跟本王互相傷害的!”
幾乎是無意識的,他的力道越加的緊俏,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卻聽他清冷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阿玖,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