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隻怕,雲妝這一去要受苦啊!”
皇城外圍便有着一棟外表看上去低調,内裏卻異常奢華的府邸,牌匾上堂堂正正的寫着,安甯王府。
這四個字,恢宏大氣,鐵畫銀鈎,就如同安甯王給人的感覺一般。
時而如清風霁月般美好,時而如陰狠羅刹般讓人畏懼,她的每一副樣子,都令人心動。
彼時的府邸内,熱鬧非凡,鞭炮聲一直不絕于耳。
而在這不算浩浩蕩蕩的人群中,兩頂典雅着透着幾分貴氣的轎子晃晃悠悠的晃進了府邸。
所有的人都在笑着分别,笑着寒暄,雖然這場婚禮不奢華,甚至有些樸素。
但,京城中的百姓來的很多,皆是自發的站在王府外面,揮舞着手臂,歡欣鼓舞聲甚至要蓋過敲鑼打鼓号角的聲音,“安甯王安甯王!”
白澈坐着特定的皇族馬車來臨之時,眸光定格在那些百姓的臉上,自顧自的幽幽歎了口氣,
“這皇位 ..... 約莫是皇兄來做更加合适。”
馬車内,沉香渺渺,乃是千金難求的一味香料,坐在白澈身邊的是當今的太後。
她身穿一襲正紅色霏緞宮袍,袍上繡着些許珍珠以及金絲,雍容華貴,保養得宜的臉上沒有半分皺紋。
太後慈愛的目光注視着白澈稚嫩的臉蛋,“澈兒,這天下,隻有你一人可得。”
白澈不解的看向這個渾身糅雜着妖媚與貴氣的女人,“母後,皇兄爲何 ..... 爲何不要這皇位呢?”
這是埋葬在他心底很久很久的事情,明明皇兄那麽聰明,明明皇兄那麽的深得民心,皇兄難道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麽。
太後撫摸着白澈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蛋,眼底抹上了一層深沉,語重心長道,
“澈兒,你不需要自責,這天下,本就是屬于你的。”
白澈心底還有着許多疑問,但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駕車的太監高亢道,“皇上,太後娘娘,安甯王府到了。”
通報聲一波高過一波,等到白澈與太後被前呼後擁的擁進正廳之時,所有的官員們都十分識相的讓開了中間的道。
也不再擠作一團,哄鬧聲也小了許多。
畢竟若是誰沖撞到皇帝和太後,可不是賠個禮就能解決的事情。
太後在看見殿内的兩名身穿嫁衣,蒙着頭蓋的新娘之時也是無語凝噎。
這,可是開了先例,她還沒聽說過有哪個王孫貴胄同時娶兩個新娘的呢。
敢情,這是安甯王嫌辦兩次婚禮麻煩?妥妥的一顆奇葩。
白玖在看見太後的時候,并沒有多意外,而是目露尊敬的走到了太後身邊,“皇上,母後,請上座!”
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袍,雖個子不似尋常男人那般高,但好在豐神俊朗,整個人散出無比尊貴的華美氣息。
太後眉目一凜,冷涼的攥緊了白澈的小手,“玖兒今日大婚,母後命人帶了兩對鴛鴦龍鳳镯,小喜子,呈上來吧!”
拜堂結束之後,便是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