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縮小版的墳墓和墓碑。
今個天氣很好,天際處,太陽的影子已經出來了,兩個太監跪在土包前,不時的燒着紙錢,一邊哭一邊道,
“魚殿下,你們死的真慘啊!這些紙錢,到了下面.....”
叽裏咕噜一大堆,都是在感歎這些魚死的怎麽怎麽慘的。
白玖簡直吓到了,雖然知道這兩個太監是爲了讨好她,但她怎麽看怎麽别扭。
而那兩個太監見到白玖的身影,急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有一種莫名的高興,他們朝着白玖三叩首,異常尊敬,“奴才拜見王爺!”
白玖嘴角抽了抽,這下子走近了,将那木牌上面的字看的清清楚楚。
接二連三的木牌上書寫着:安甯王愛魚之墓
白玖摁了摁眉心,“誰讓你們弄得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她面上的怒意,那兩個太監看的清清楚楚,可他們心底裏也覺得奇怪,這些錦鯉不是安甯王費盡心思弄進合德池的麽。
他們明明是在替安甯王憐惜這些死魚啊,爲什麽,到了安甯王口中,成了花裏胡哨?
其中一個太監往前跪了兩步,“王爺,奴才看這些魚死的可憐。”
白玖冷笑,“魚可憐麽?那你們平日裏沒吃過魚?”
谄媚的心思她一看便知,還要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兩個太監瞪着死魚眼,垂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微風撩過,池面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白玖估摸着時辰差不多了,惡趣味道,“既然你們覺得魚可憐的話,那,本王便讓你們去做一件事。”
兩太監擡起了眸子,紅通通的眼睛泛着水光看着白玖,隻期待從白玖口中蹦出什麽賞賜出來。
“隻要是王爺吩咐的,奴才一定照做的。”
白玖眉角倏然間舒展開來,她的聲音如同滿庭湖色般動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濃厚的蠱惑之色,
“若是本王以後聽到任何關于你們吃魚,殺魚的消息,提頭來見。”
啥?王爺在說啥?王爺确定不是在開玩笑麽!這他媽怎麽可能!
兩個人面面相觑,從對方的瞳孔中,兩人都看見了彼此驚慌失措的面孔,是那般的蒼白。
等到兩個人在重新看向安甯王,卻見那人的衣袂翻飛,人影已經走遠了。
留下他們兩個人原地哭喪着臉。
合德池旁的這些魚墳墓很快便傳透了皇宮的各個角落,無論是宮女太監,都紛紛議論着這件事。
而這消息傳到白遲墨耳中的時候,男人的眉目輕蹙,手中的黑子遲遲沒有落下,隻淡淡看了一眼對面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孩子,道,“皇上,該輪到你了。”
幼小且透着些許稚嫩之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猶疑,白澈很無奈的抓了抓頭,“皇叔,可是....”
皇叔,不能因爲我年齡小你就套路我啊!我剛剛不是才落過子麽。
白澈猶豫的這一瞬間,白遲墨的目光有些懶散,他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中,好整以暇的開口,“可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