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協助你,但,安甯王必須承諾找到伯涼的孩子。”
歸根結底,還是伯涼。
連伯涼她都不知道是什麽鬼,還什麽伯涼的孩子。
她當即擺擺手,“你愛怎麽就怎麽的,本王自己放火去。”
她拍拍屁股,正準備往外面走,身後傳來了男人溫潤中帶着幾分不容置否的聲音,
“安甯王,如果我說,我可以保你全身而退呢?”
的确是她擔心的問題,輕功的确是她的強項。
但,這是在冷兵器時代,她來的時候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亦或是被漫天的箭羽射成馬蜂窩。
幸運點的話,穿回去,倒黴的話,就直接去見上帝和馬克思了。
“伯涼的孩子....是在蘭城丢掉的。”
世界那麽大,人海那麽芒芒,她去哪裏找孩子。
就算是邊境小城,蘭城也不一定有孩子的蹤迹,說不定被别人拐賣到哪哪去了。
赫連珏似乎看出她的疑慮,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半塊玉佩,交給了她,“伯涼的孩子身上有着半塊這樣的玉佩。”
她默認收下,卻還是問了一句,“伯涼的孩子到底是你的還是?”
還是那煽情的草包皇子的?
“是他的。”
她還是有些雲裏霧裏的,人家親生老子都不去找,他這便宜爹找的倒是很起勁啊!
“安甯王,将毒藥給我吧。”
白玖将藥從袖口裏拿了出來,卻沒有着急給他,而是很耐心的提醒道,“這裏面是天香醉,你要考慮清楚。”
赫連珏直接搶過她的藥瓶,攥的緊緊的,他咳了好幾聲,淡淡道,
“安甯王,從現在開始,你有一盞茶的功夫,逃出去。”
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她來的時候,那麽的輕松。
但在這安靜的夜晚裏,她似乎聽見了角号吹響的聲音,是那麽的嘹亮......
她大概是明白了那所謂的一盞茶功夫。
那黑心鬼,利用完伯涼,又想将伯涼殺了交差。
她索性不再猶豫,掀開帳簾,便跑了出去,大概所有的兵将都在集結,門口就連駐守的士兵都沒有了。
她輕而易舉的便逃到了一個十分隐秘的地方。
其實四周是用那高高的栅欄圍起來的,但,對于她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一個起跳,便越了過去。
在她逃離敵營約幾十米的時候,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天際,像是十裏的花開那般耀眼,所有的人都驚慌了。
“糧倉着火了!救火啊!”
哭喊聲,咒罵聲震天般的響着,隻可惜,什麽都聽不清楚了。
她完完全全是懵了,根本不明白,那四皇子是怎麽放的火,還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
她停頓的那一刹那,身後的漫天箭雨如煙花般墜落,絢麗的很,她索性将身上的盔甲都給脫了,減輕了重量之後,飛行的速度更加快了。
以前她看的那些古裝電視劇,那輕功飄飄的,都是吊威亞的,可是,現在她是真真實實嘗到了飛翔的感覺。
那些凜冽的雪氣撲面而來,但她卻并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有幾分輕松,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林子裏,她将缰繩給解了,翻身上馬,便朝着駐紮的地方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