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個路都能摔倒!”
“睜眼瞎!”
她要收回這些人沒智商的評論了,睜眼瞎這麽先進的罵人詞都能從嘴裏蹦出來,厲害了,我的北夷人民。
那痛的臉上青筋都爆出來的士兵簡直臉色都變了,他擡起腿,對準剛爬起來的白玖便是一腳,踹的她飛了好遠。
一頭撞到了帳篷上。
大概飛了有十米,全身疼也就算了,屁股最疼,這腳力,兄弟,你應該進國家隊啊!
她這麽大的人,他都能踢個十米,一腳射出去還不直接進門。
那士兵看她吃了一大口的雪還不解恨,還想上前将她好好收拾一頓。
而在這時候,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一點調笑聲都沒有,一雙金絲玄文靴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緊接着,是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橫亘在她的眼前。
白玖擡起了頭,恰好看見那人俊逸的臉龐,臉上挂着寡淡的笑容,但看上去有着幾分陰骛。
那腰間的玉佩,這威風凜凜的盔甲,估計就是什麽将軍,皇子之類的。
她果決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一本正經的要往遠處走。
“你們看到沒有,小矮子竟然敢這樣對待二殿下,看我不宰了他!”
“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赫連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噤聲,而是伸出手攥住了白玖的手臂,執拗的将她的肩膀給轉過來。
她低着頭,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和相貌,但以前,那伺候四皇子的小矮子一向是這樣的行徑。
别說赫連裕了,估計就連四皇子都沒見過小矮子長什麽樣子。
赫連裕臉上帶着溫潤的笑,疾風掠過,那一頭墨發随風飄揚,極其潇灑落拓。
但白玖看見那些飛舞的頭發絲的時候,隻在心中暗歎。
還什麽皇子呢,這頭發也不好好護理,這都打結了,還這麽糙。
“伯涼,你餓了吧,随本殿下去帳營裏吃點東西?”
他捏着她肩膀的手用力很大的力氣,疼的白玖額角冷汗直冒。
這二皇子估計又是個表面不一,扮豬吃虎的腹黑鬼。
她其實特别想拒絕,但,那捏她肩膀得力道,一看就是練家子。
隻能硬着頭皮跟着這異常尊貴的男人走進了帳篷。
進去之後一點也不冷。
裏面的暖爐很到位,還有着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娆美麗的女人。
隻不過在他們兩人進去以後,那女人就自覺的出去了。
帳營内隻剩下了他們二人,白玖手心裏擰了一把汗,低聲道,“二皇子殿下,找小的有什麽事麽?”
赫連裕聞言臉上微微有些驚訝,“伯涼,你是能說話的?”
.....爲什麽她要暴露。
帳篷内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凝固住了,她正想着要找什麽理由的時候來搪塞過去的時候。
赫連裕又說道,“也對,你隻是一直不說話,本殿倒是誤以爲你是啞巴了。”
她懸在胸口的心一下子又墜了下去。
好不容易驚魂甫定了,赫連裕又低低歎了一聲,“伯涼,本殿知道是本殿虧待了你,你才會賭氣去四弟那裏.....
伯涼,重新回到本殿身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