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她一個“大男人”,能對男人有反應?
沒那器官也就算了,就算有那器官……她和這男人之間還有着一層倫理關系。
亂?侖是她能做的事情麽!
思考到這一層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有些緊張,幸好她之前沒下手,感情這男人是在試探她!實在是太謹慎了。
萬一她一個沒刺準,白遲墨一個号啕大叫,那所有人就會沖進來,她的罪名也就落實了。
這個心機男,平日裏裝的人畜無害,一到關鍵時候就化身刺客蘭陵王,無形間都能洞悉
别人的想法。
不簡單。
白玖打了個哈欠,将白遲墨的手給推了下去,“皇叔,你睡覺能安分點麽!”
她的胸都要癟了。
大概每隔一段時間,白玖都會喊白遲墨一聲,結果每次都有人應,到最後,她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無意識的覺得有些冷,冷的全身都有些僵硬,于是乎,不由自主的往熱乎乎的東西旁邊靠。
靠着靠着的時候,就鑽進了被子裏,完全将旁邊睡着的人,當成以前她睡覺一直抱着的泰迪熊......
一股不同于男人的馨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很好聞。
白遲墨收緊了懷抱,将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胸口,緊繃的嘴角慢慢舒展開。
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最終,隻化爲一個名字,“白玖。”
仿佛念出這個名字,就能讓心,變得安甯。
翌日。
白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旁的白遲墨早已沒了個蹤影。
原本身上裹的那些厚襖,裘衣什麽的都三三兩兩的落到了地上,而她穿着裏衣蓋着溫暖的被子。
等到收拾好的時候,她披上外袍掀開帳簾走了出去,昨夜又下了雪,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而那個男人迎着風雪站立。
黑色的大肈上染了許多白色的雪花,整個人仿佛與這漫天風雪都融爲了一體。
像是神砥一般,就連在背後注視着他,都是亵渎。
呸!大家都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憑什麽他長得那麽俊,她就有點發育憋屈!
白玖嘴角扯了扯,“皇叔,邊境這麽冷,您要不早點回去?”
白遲墨輕輕将衣服上的風雪撣去,轉過了身,略顯俊雅的臉上挂着幾分無奈,
“雪天路難行,本王擔心的是糧草能否明日送到。”
糧草。
剩下的糧草還夠撐兩天,那也隻是,勉勉強強夠兩天。
如果北夷的軍隊突然打過來,後果不堪設想,士兵們連飯都吃不飽,如何有力氣打仗。
難道,北夷一直在等這一天麽?可是前兩天明明開太陽來着,北夷那裏已經有天氣預報了?
還是那什麽占星師,說的鬼話?
她面色一沉,對着帳篷外守着的兩個士兵道,“去将張将軍和李副統領叫過來!”
一炷香後,她站在主位,看着台下張遙和李德,“兩位都應該知道,糧草的重要性。
現如今天氣這麽惡劣,糧草明天,約莫是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