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詛咒他鏡盡人亡是惡毒了一點,不過,白國最大的毒瘤不就是平陽王白遲墨麽,邊疆的那些小國都不足爲患,如果白遲墨死了,這天下就太平了。
可是她刺殺他好幾次了.....
不是她武功不行,而是,每次都能掉入那所謂的圈套裏面,比如她每每趁着月黑風高之時,跳進他的屋子裏,看着被子裏凸起的一團,她兇光畢露,拿起劍,便刺了過去。
可是。
刺進去沒什麽感覺,除了到處飛舞的棉花在嘲笑着她,她掀開被子,裏面隻有兩個枕頭。
她撫摸了一下那質地良好的絲綢被,有些心疼。
等聽到外面的侍衛大喊:有刺客有刺客的時候,白玖心酸的放下了被子,提起劍施展輕功離開了。
一次兩次的刺殺不成,刺殺成了家常便飯,她更是訓練了暗衛去刺殺白遲墨,但是,每次都是失敗,這些暗衛,每次在靠近王府的時候都被發現了。
到底是這些暗衛太蠢還是她武功太好?
應該是運氣比較好吧。
每次去刺殺的時候,她都旁若無人一般的進入王府,那些暗衛也沒發現她啊。
白玖回屋子裏便莫名的口幹舌燥,正巧看見桌子上有一茶盅,急忙倒了杯水,喝了下去,隻是.....
這水涼的她牙齒都在打架。
滑入喉嚨,更是冷寒。
侍婢們已經将她的行裝收拾好了,塞外狂風暴雪,棉襖裘衣自然是不能少,她坐在床褥上,隻覺得那群進犯白國邊界的人真心不會挑季節,這麽冷。
又要穿那麽多,還要拿兵器,确定年老了不會什麽骨節錯亂,風濕病痛麽。
迷迷糊糊的想着,她也就睡了過去。
她從以前就有個賴床的毛病,不睡到日上三竿根本醒不了,而在古代,沒有鬧鍾,隻能依靠那些下人來叫醒她。
第二天雞還沒叫之時,殿門便被敲得轟隆隆的響,穿着裏衣的白玖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還以爲是地震了,結果發現,站在床前的,是笑的一臉燦爛的金元寶。
金元寶十分恭敬的行了個禮,“王爺,您醒了啊!”
白玖彼時頂着亂蓬蓬的頭發,眼見下有着清晰的青灰色,她起床氣還是挺大的,但一想到今天要去塞外,便也忍了,“元寶,大軍和糧草可準備好了?”
金元寶穿的是束身黑衣,還有着幾分人摸狗樣,黑色顯瘦果然是硬道理,金元寶笑的花枝亂顫,急忙答話,“王爺,這等小事元寶早已經安排好了。”
白玖郁結,“那你還來跟我說廢話,打擾本王起床洗漱?”
元寶臉一黑,王爺你還這麽年輕,記性就這麽不好,明明是昨晚,你下的命令讓本元寶來叫醒你的。
但,奈何在上頭的是主子,什麽氣都得受。
元寶臉上的笑意未減,笑的更加燦爛了,“那.....元寶出去了。”
白玖對着即将遠去的元寶喊了一聲,“讓春霞給我打盆水進來!”
元寶朝着白玖撅了一下屁股,即使身影遠去了,還能聽見元寶的聲音,“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