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者手持大盾和巨戟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在尼基塔和已經昏阙的梅菲斯特之間,那個被無數烏薩斯軍人稱爲傳奇的薩卡茲戰士就這樣站在尼基塔面前盯着他。
“我應該直接宰了他,砍掉他的頭,一刀完事,老廢物你到底在發什麽神經?蘇卡……”尼基塔有些懊悔,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種可以方法突破愛國者的把守,沖過去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但看到愛國者主動将盾牌和巨戟立在地上沒有做任何戒備的樣子,尼基塔就打消了想到的所有突襲方案,在他看來像愛國者這種戰士絕對是有十足的把握阻擋自己才敢這樣放下戒備的。尼基塔隻能咬着牙關,漲紅了脖子,握緊刀柄,眼睜睜的看着幾名盾衛從上方路面繩降下來将受傷的梅菲斯特固定在一面大盾上用繩子緩緩拉了上去。
一名盾衛走到愛國者身後在耳邊低語,愛國者點了點頭身後的盾衛立刻帶着其他盾衛順着繩索爬了上去。現在整個下水道内隻剩下尼基塔和愛國者以一種奇特方式對峙。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蘇沃洛夫準尉……”愛國者用一種奇怪的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說到。
“烏薩斯諺語,哪裏有沖突哪裏就有伊茲克人……這話原本指伊茲克人組成的軍團而不是一個伊茲克老廢物……你的嗓音…礦石病搞得?”尼基塔發現愛國者似乎并沒有敵意。
“對,礦石病,讓我們都不好過,但是你這裏,做什麽?按照伊茲克服役法你已經服了,二十五年,你可以在……”
“哈,我在伊茲克軍區的生活還用不着你個薩卡茲管。少說幾句話吧博卓卡斯替你現在的聲音有夠難聽的。話說回來你在這裏幹嘛?不在北方,在雪原上打遊擊跑這裏幹什麽?北方的感染者都好過了?這裏的人和你有仇?還是黑蛇養大的那個家夥告訴你要建立什麽感染者的國家?又或者是你那薩卡茲的血統的天性?嗯?”尼基塔說着揚起眉毛,咧開嘴露出略微發黃的牙齒,翹起胡子露出伊茲克痞子标志性的壞笑。
“你在,故意激怒我。你現在隻想戰鬥,這種做法不明智,我了解你的源石技,了解你的戰術,之前的戰鬥,你,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的你沒辦法擊敗我,這種爲了彌補沒能殺死梅菲斯特的戰鬥,沒有必要,也不明智……”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年在北方追捕黑蛇的女兒時發現她投奔你之後就私自放棄追捕,雖然當時我手裏隻有一個偵查排,而且還分散在雪原上但是現在我覺得也許當時追上去說不定就不會現在這個樣,或者…我用不着看到現在這個樣。”尼基塔突然打斷愛國者“好了博卓卡斯替,我不想再和你叙舊了,也許任何情況下我都沒法擊敗你但是在我死之前在你身開上幾個窟窿我還是能做到的。”尼基塔舉起軍刀擺好架勢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最後的戰鬥。
“準尉,在我得到關于你襲擊相關報告時我就發現,你的每一次戰鬥的目的,不是抵抗整合運動拯救平民,或者說這些,不是你的主要目标。你的每一次戰鬥的目的隻是在尋死,尋求,在戰鬥中,以軍人的方式,戰死。”愛國者沒有對于尼基塔的戰鬥邀請做出任何回應,隻是站在尼基塔面前平靜的闡述了事實。
“嗚…啧,混蛋玩意,混蛋玩意,既然你知道那幹嘛不直接開打?這樣我最起碼…最起碼我還能以烏薩斯軍人的身份去見先皇,去見斯潘傑,去見切爾諾伯格的所有的死難者……”愛國者的話如同一把長矛直戳尼基塔的内心。尼基塔近乎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沖向愛國者。
“沒有必要,準尉。”愛國者的用巨戟招架住尼基塔的攻擊,現在的尼基塔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戰鬥技巧和戰術他舍棄了一切隻求能在愛國者的身上狠狠地砍一刀。“你不是劊子手,你是,絕對忠誠于烏薩斯的,英勇戰士。你我之間,沒必要戰鬥,我也不想殺死優秀的烏薩斯軍人。”愛國者盯着尼基塔的眼睛平靜說到。
“那你解釋解釋,爲什麽你會跟着黑蛇的養女幹出這種事?你的大盾,你的巨戟,你的遊擊隊。被稱作感染者的盾牌,你們曾經是烏薩斯所有感染者的希望,軍隊的楷模!但現在你們卻跟着整合運動這群瘋子暴徒,摧毀了整座切爾諾伯格。”尼基塔用力推開愛國者。他無法理解爲何曾經被自己視作榜樣的烏薩斯最優秀的戰士爲何會協助塔露拉摧毀一座帝國城市。
“切爾諾伯格會這樣…你我…我們…都有罪,罪無可赦!親自去向先皇請罪吧博卓卡斯替。”尼基塔舉着刀劍指着着愛國者大聲咆哮到。他沖過去用軍刀瘋狂砍向愛國者的盾牌這種有力而高數速的攻擊竟然讓愛國者的手臂隔着盾牌都感到發酸。他壓低身姿将大盾略微向後傾斜以便更好的抵擋砍擊。尼基塔找準時機雙腳用力一蹬踩着愛國者的盾牌用一個空翻跳過去同時握着短劍的手裏面變爲反手持劍對着愛國者的脖頸處紮過去。愛國者也不含糊他扭動身體向前讓尼基塔的劍紮在盔甲,雖然盔甲沒能完全抵擋住攻擊但卻也阻止了劍鋒進一步切割皮肉。
尼基塔站穩後手中的軍刀上随即冒出耀眼的電光,察坎短劍上迸出火星,随即燃起烈火,火光和電光照亮了原本昏暗的下水道尼基塔的周圍有一股風暴正在形成。愛國者看出尼基塔打算拼死一戰。“雷電的伊利亞,勇士的庇佑者佩倫,您的戰車馳騁于…嗚…咳……”沒等尼基塔使出源石技就被愛國者投擲出的巨戟擊穿腰腹鮮血從創口噴濺而出。“啊…咳咳…啊……”尼基塔的嘴唇顫抖着,他任然在試着念出誓詞發動源石技但是他的嗓子被一股鮮血堵住發不出聲音。刀劍從他的手中滑落,他跪在地上,雙手握住戟刃費力的将巨戟從傷口上拔出。“咳咳……”尼基塔吐出一口鮮血感到渾身無力,眼前的愛國者也出現了重影,他捂住傷口蜷縮起身體趴在地上。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摧毀要塞,毀滅城市,我更不想和你戰鬥。我厭惡,我所做的一切,這些都違背了我的意願,但我必須這麽做。塔露拉,她曾經是個優秀的領袖,但現在她變成了,一個暴君,他蠱惑了所有人,我曾經想過殺了她,但是整合運動,是應爲…她才聚集在一起的,整合運動,是所有爲了解放感染者才組建,它會領導感染者們去鬥争,我們必須做出些事才能改變現狀,不然感染者們,甚至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愛國者走到尼基塔身邊撿起巨戟轉身離開。
尼基塔望着前逐漸模糊的背影用盡力氣大聲說到“誰都能領導感染者,但…絕對不會是整合運動……你…大尉,你們……隻是讓劊子手…嗚…和受害者調換了位置……你們隻是…咳…咳……讓感染者和其他人之間早已埋下的仇恨的種子咳……發…發芽了……現在…隻有…一方被…被另一方…徹底的…毀滅……”看着愛國者離開下水道,尼基塔終撐不住了閉上眼睛,迎接最後的終結。
? ?好了,終于到大爹出場了,希望我沒有吧愛國者的形象寫崩。
? 另外感謝唔姆怪的長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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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