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次了?”尼基塔看着感染者們舉着标語,牌子,橫幅沖上街抗議。而切爾諾伯格的政府派則派出大批防爆警察與之對峙,這些天來類似的事情經常發生。每次對峙過後政府都會進一步向切爾諾伯格的市民們宣傳感染者的恐怖,并将各種社會矛盾都一股腦的推給感染者之後就是承諾會加高隔離區的圍牆并派遣更多警察看守之類的,但這些承諾僅僅是口頭承諾罷了誰都知道那些貴族老爺們可沒心思把錢花在感染者上。不過好在雙方的沖突基本上沒什麽人受傷。
尼基塔揉揉太陽穴,深深的歎口氣感染者們的怒吼讓他感到頭昏。“混蛋玩意,這裏越來越亂了…跟地下酒館一樣…”尼基塔小聲嘀咕着閃進小巷。走了幾步後他停了下來斜靠着牆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一個老舊的小布包和幾片裁剪好的報紙,他打開布包結果布包裏什麽也沒有。“啧,該死…”尼基塔有些惱火,他氣呼呼的把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塞入口袋。接着他就着靠牆站在巷子裏像是在等什麽人。尼基塔?安德烈維奇?蘇沃洛夫一個半年前從烏薩斯帝國某個偏遠鄉村搬來切爾諾伯格的退伍老兵,他身材高大魁梧,長着一副威武而布滿疤痕的士兵的臉,留着雜亂的棕色頭發和口髯,再加上一雙兇狠的藍灰色的眼睛讓他看上去有些吓人。即使是那些出沒于各個黑暗角落的暴力罪犯和黑幫成員都知道和這家夥打架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尼基塔算是個典型的烏薩斯農民:他脾氣有些暴躁,偏執甚至是有些古怪,他經常會因爲有人在他面前小聲議論有關烏薩斯軍隊和軍人有關的話題而發脾氣甚至是直接動手打人。沒人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麽讓他離開鄉村和祖傳的土地來到切爾諾伯格。
“呦,老兵。不好意思今天…”
“啊,我知道斯潘傑,和感染者對峙嘛,你沒事吧?”
“嗯?能有什麽事啊老兵,你自己也知道這種事經常發生,再說我就是個崗警,和感染者們對峙的事主要還是防爆警察們的工作。”尼基塔的話讓這個名叫斯潘傑的年輕警察感到好笑。
“有些事總得小心,有些時候自己人往往比敵人更可怕…”尼基塔搖搖頭。
“什麽?”
“沒什麽,我要你幫我買的東西你買了嗎?”
“當然,諾。”斯潘傑從制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布包遞給尼基塔。“話說回來,現在誰還買煙草自己卷煙啊老兵?直接買一盒煙卷不更方便嗎?”斯潘傑看着尼基塔熟練的用報紙和煙草卷煙。
“習慣了,服役時候的毛病…”尼基塔拿着一支煙卷在斯潘傑的眼前晃了晃“抽一支?”
“額…不了,我自己有。”斯潘傑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
尼基塔把煙卷塞到嘴裏拿出一個銀色打火機給自己和斯潘傑點煙。
“喂,老兵,你到底爲什麽來的切爾諾伯格?據我所知這裏對感染者的歧視可比農村嚴重的多,你自己說過你在村裏有地,而在這裏感染者們可不允許什麽有私有财産。”斯潘傑吐出一個煙圈問道。
“沒什麽事,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來找個人。”尼基塔随口回答到。
“我知道你是來找人的,可是你是來找誰的?找他幹什麽?你倒是說清楚啊。再說了到底是誰能讓你把地都賣了來這裏?”
“早點回去吧,你上司要是知道你在執勤期間跑到隔離區來見一個感染者估計非要扒你層皮。”尼基塔掐滅煙頭離開了。
“我上司?那個酒鬼就是個白癡。”斯潘傑看着尼基塔高大的背影搖搖頭“真是個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