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南橘似乎還是在有意躲着他,每當他提起重要事情的時候,南橘都是有意要回避的。
眼下,雖然南橘就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卻還是隻能将自己的情緒給生生的忍着。
說起來,南橘每次的借口都是王妃。
看來,下次還是要王妃親自給他做主才行呐。
要不然以南橘的性子,隻怕他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将她給娶回家了!
青衣默默的打着自己的小心思,南橘卻是在眼底染上了一抹歉意。
她早就說過要一生一世服侍小姐的,所以,就算是青衣說破了天,她也不會答應的,雖然在她的心中,滿滿的全部都是青衣的影子,但是還是小姐最爲重要。
青衣看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最後隻能默默的轉了身。
此時,在血石外,宮初月倒是覺得人生沒有那麽的迷惘了。
雖然,還沒有找到夜晟,但是在所經過之處,她也是暗暗的留下了記号。
隻要夜晟能夠看到,就一定能夠找到她。
“初月姑娘,真的是非常抱歉,沒想到,救了你,反而是害了你……”楠星看着宮初月奔波辛勞的樣子,心中倍感歉疚。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救一個人,竟然是将她給帶回來跟着他一起吃苦了。
奈何,族長根本就不允許初月留在族内。“你沒必要說抱歉,這蒼山之行,還是我因爲我才去的,一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的危險,所以是我應該要謝謝你才對,楠星你沒必要跟我道歉的。”宮初月被楠星這麽一道
歉,就弄得有些尴尬了。
明明是她應該說抱歉才對呀,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楠星竟然會這麽的善良。
一個人善良到了這種境地,會讓她覺得負罪感滿滿的呀。“既然已經被族長給趕出來了,我便也是沒有了去處,承蒙姑娘讓我有了去路,自然應該是要謝謝姑娘的,若非是因爲我,姑娘也不用帶着傷,與我一同被趕出來。”楠星
牽着馬匹,在前方走着,其實這些話,他早就已經想要說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現在說出來心裏倒是爽快的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結伴同行,最起碼眼下我們可是相依爲命了。”宮初月自嘲的笑了笑,他們二人還真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在這碩大的神界,竟然都沒有一個容身
之所。
“好!那可就是說定了!”楠星一顆心本來一直在飄蕩着,那種無家的搖曳無根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安。
可是眼下聽着宮初月這麽一說,他心中那種缥缈的感覺,竟然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雖然他們毫無血緣關系,但是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家人一般。
宮初月沒了聲音,滿門的心思都是在想着要怎麽安全的抵達蒼山,隻是神界的這個地圖,畫的到底是什麽鬼啊?
宮初月滿臉黑線,她怎麽覺得蒼山的位置,在這地圖上會時不時的變幻呢?
宮初月瞧了瞧忙着趕路的楠星,也不敢輕易的将這事情給說出口。
萬一,人家神界的地圖就是這樣完好的,所有人看都是正常的,就她看起來是在遊移的,那豈不是露出了破綻?
“額……那個……楠星你可認識去蒼山的路?”宮初月想了想,畢竟還是要楠星帶路的,好歹問問她的這個向導是不是認識路才行啊。
楠星回頭,有些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他正打算去前面的村子找機會問一問的,沒想到宮初月還是将這麽尴尬的問題提出來。
“那這地圖你能看懂嗎?”宮初月等的便是現在,好歹她要弄清楚地圖的事情呀。
可誰知,楠星卻是誠實的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地圖上的每一個方位都是在變幻的,除非是本門弟子,否則想要找到準确的位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楠星的話其實說的很籠統,但是宮初月卻是聽懂了大概,她其實有一個疑問,那在随時變幻的,到底是地圖,還是真實的地方呢?
隻是,這種事情她倒是沒有問出來,這麽一問出來,可就顯得她與神界太脫節了。
“那便到了前面的村莊再做商議吧,我們的身份也需要掩飾一番,如若不然兩個陌生的人,突然出現的話,難免會引起懷疑。”宮初月認真的盤算着。
楠星倒是沒有異議,宮初月怎麽說,他便怎麽做。
在血石内的一群人看着,總是覺得這楠星不單純呀,是不是過分的聽話了?
“夜晟那小子是不是來了情敵了?”吳叔一直關注着外面的情況,瞧見這一幕之後,不由得爲夜晟捏了把汗。
這家夥,估計神界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媳婦都快被人給拐跑了。
“你猜夜晟能不能在初月到了蒼山之前找到她?”徐大夫第一次這麽的八卦,擡着茶壺,拖着桌椅坐到了吳叔的旁邊,兩人就這麽一本正經的研究着外面的情形。
“我覺得可以!賭什麽?”吳叔接過了徐大夫遞過來的茶水,臉上的笑容有些神秘,他可是對夜晟那小子很有信心的。
宮初月一路都留标記了,這還找不到的話,那可真是不要混了。
“未來一個月的茶水!”徐大夫朝着後山一片神秘森林的位置努了努嘴,那裏可是有他新種下的一片茶園哦!結合當地的環境,這茶水可是一絕!
“成交!”吳叔樂呵呵的應下了,臉上沒覺得有多沉重,但是心中卻是已經默默的祈禱開了,吳叔真心的期望夜晟這小子趕緊追過來!
與此同時,在神界,夜晟一邊發展勢力的同時,也在到處尋找着宮初月的身影。
既然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宮初月的消息,那就是證明宮初月還活着的!隻是,他們還不清楚,宮初月到底是躲起來了,還是落入了哪方勢力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