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其實還活在别人的監視中?就連這裏面都不放過嗎?”宮初月覺得有些震驚,她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之前的時候,是她在提問,夜晟在觀察,所以她倒是沒有留意到周圍的情況。
畢竟,她早就已經先入爲主的将裏面的所有人歸爲弱勢群體了。
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在這種人性被磨滅了的地方,還有這樣的不爲人知的一面。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宮初月便起了将這空間撕裂的心思……
隻是,這裏不是魔界,不是四方界,縱然她有心,卻是無力……
“畢竟這裏早就已經被各方勢力給滲透了,初月答應我,不要跟他們強鬥,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的手段,遠不像你所見到的那般簡單,有些人的人性,更是不能以殘暴來形容的。”夜晟輕輕揉了揉宮初月的頭發。
将她盤在頭頂的發髻給撥亂了,若是以往的話,宮初月早就一掌拍開了夜晟的豬蹄子。
可是,如今她卻是覺得不夠,覺得這種溫情實在是太少了。
有時候,夜晟的舉動,就像是在提醒她,距離他離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一般。
雖然,她明知道,夜晟的神骨還沒有恢複,一日不恢複,夜晟就不會離開。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會擔憂,這些事情,她甚至不敢開口去跟白芨提。
畢竟白芨還是個孩子,甚至可能都不明白這些意味着什麽。
夜晟以爲宮初月不知道關于神骨的時候。
其實,宮初月早就已經偷偷的了解過。
若是神骨恢複了,夜晟還繼續逗留的話,輕則會被關入無間地獄,受生生世世的折磨。
重則便會飛灰湮滅,從此世間再無夜晟一人……
“哭什麽?”夜晟原本唇角還帶着淺淺的笑容。
他的笑容,卻是在看到宮初月眼角強忍着的淚水時,逐漸的凝固了。
故作輕松的問話中,卻是透着無盡的沉重。
他知道宮初月在哭什麽,卻是不能說出口,他怕說出口了,就再也走不了了,他怕自己會飛灰湮滅,從此獨留宮初月在世間受輪回之苦。
“若是我說覺得那些人可憐,你相信嗎?”宮初月倔強的眨了眨眼,将眼角的淚痕隐去,半開玩笑的問了一句。
隻是,她等來的不是夜晟的回答,而是夜晟微涼的懷抱。
似乎,在他的身上總是帶着一絲冷意的。
起初的時候,宮初月以爲那是夜晟身上種着寒毒的原因,後來她将他的心髒打開了,取出了裏面蠱王。
可是後來,沒了寒毒折磨的夜晟,身上人仍舊帶着淡淡的寒意,宮初月這才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現在想來,或許一切都是因爲夜晟的身份吧……
“你有多久沒有練劍了?”夜晟牽着宮初月,緩緩踱步回了二叔的宅子。
這一路走來,兩人閑庭闊步,像是情侶間慢慢散步一般。
“嗯……很久了吧……一直抽不出時間。”宮初月歪着腦袋,想了許久,怎麽也想不起上一次練劍是在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