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的諷刺意味卻是甚濃。
神秘人聽着夜晟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雖然有着面具的遮掩,但是他那略顯暗紅的脖子和耳根,卻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怎麽?又想逃了?原本還以爲你手眼通天,卻是沒想到,竟然也這般的下作!”夜晟突然長劍出鞘,一個箭步上前,說話的空檔,已經閃身到了那神秘人的面前。
就這麽微微一挑,在神秘人做出反應的時候,臉上的面具已經被長劍給一劈爲二了!
看到此人長相的刹那,夜晟和天賜齊齊愣住了。
爲什麽會是他?他又爲什麽不認得他們了?
天賜緩緩側過頭,朝着夜晟看了過去,眼底詢問意味明顯:這丫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麽?
夜晟餘光落在了天賜的臉上,眉心微微擰了起來,天賜還能不能在白癡一點了?
喜怒不顯于色,這點道理都不懂麽?
被挑開了面具的神秘人,注意到了天賜的臉色,臉上的情緒很顯然的不大好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自然是知道天賜臉上的疑惑代表着什麽,無非是與他相關的。
很明顯的是看到了他的長相,才驚訝了起來,他的長相到底意味着什麽?
“做個交易。”神秘人腦子轉的非常的快,不等天賜收起臉上的表情,便開口提了條件。
天賜臉上的詫異的表情,瞬間轉變爲驚吓的表情,這世界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這個人竟然要跟他們提交易?
“收起你臉上的表情。”夜晟真是被天賜給打敗了,他到底爲什麽要帶天賜一起出門,而不是帶雲奚過來?
表情管理這種事情上,雲奚可是做的比天賜好多了。
真是不知道,天賜這麽多年,在神界到底是怎麽混的,竟然能夠在那麽危機重重的地方躲過那些明槍暗箭,也是厲害絕頂了!
“我臉上的表情怎麽了?”天賜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他也知道,他這個樣子是有些丢人的,甚至有很多時候,都是特别壞事的。
可是,他就是改不掉啊,這有什麽辦法?他體内那根控制表情的神經,似乎不受他控制一般,這也是非常無可奈何的事情。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做交易?”夜晟冷眼看着那個神秘人。
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整個身體透出的氣息卻是冰冷無比的。對面的神秘人,可是他們在神界的老朋友了,說起這個老朋友的關系,其實他們可是實打實的死對頭,隻是當時的神秘人,還有着與夜晟一拼的實力,隻是沒有想到,他
竟然會成爲今日這番模樣。
人還是那個人,卻又透着一抹不同,他竟然不認識他們了!
在神界的時候,提起夜晟和天賜,他都會恨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得。
他勢單力薄,夜晟的身後則是有整個龐大的門派支撐,這種對比下,他怎麽可能會赢?
“就憑我手上有你們想要知道,卻又不知道的事情!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爲呢?”神秘人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面具,對着夜晟伸出手比劃了一個符号。
在看到那符号的刹那,夜晟神色冷了冷,語氣冰冷的說道:“那得看你手上捏着多大的籌碼。”
這神秘人不僅僅是他們的敵人,更是傷了宮初月的人,再現代的時候,不知道對宮初月做出了多少慘絕人寰的事情,甚至還追到了四方界,這樣的仇怨,怎麽可能抹去?
“你們跟我來!”神秘人朝着周圍看了看,随後小聲的對着二人說了一句。
既然翎曦這般的不靠譜,他是真的不介意換一個合作對象。
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哪怕最終還是得分道揚镳,卻不代表不能同行一程。
“真的要跟他去嗎?”天賜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是真的覺得有些膽寒啊,在神界的時候,他就被坑過。
這回到了這裏,難道真的不會再度被坑嗎?
“你還怕他?”夜晟淡淡的撇了天賜一眼,輕描淡寫的哼了一聲,緩步跟上了神秘人的步伐。
依照神秘人的反應來看,前路必定是沒有埋伏的。
并且,在剛才與神秘人談話的時候,他已經暗暗傳遞了命令給隐衛,一切都已經做好了部署。
既然,這個地方的人,已經知道他們來了,那還有什麽好躲藏的?
長大光明的宣戰便是了。
“我怕他?你開什麽玩笑?”天賜被夜晟這麽一激,當即昂首闊步的朝前走去,他怕誰也不能怕他啊!
天賜根本就不會承認,在他的心裏其實是有些擔憂的,可面子上過不去啊!誰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夜晟瞧着天賜的背影,神色有些無奈。
天賜終究還是那個天賜,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仍舊沒能改變他的性子。
神界的局勢到底發展到了什麽程度,他根本不清楚,倘若真的到了水生火熱的地步,他真的怕天賜會撐不住……
城郊的一處廢棄的樁子上,有一間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屋子。
神秘人便在這裏停下了腳步。
“你們不會混的這麽慘吧?直接住别人不要的房子?”天賜看到這略顯破敗的屋子時,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神秘人雖然在神界的地位不是非常非常的高,但是也屬于大富大貴之人,怎麽就混得這麽慘了?
這些年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
神秘人白了天賜一眼,覺得天賜有些叨叨的厲害,這一路過來,他已經驚歎了無數回了。
從出城後的荒涼,到連路看到的廢棄宅子,再到此刻……
他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他是何等威風之人,怎麽可能聽得下去天賜一直叨叨?“翻白眼呢?翻了也沒用,除非你不想要你這條狗命了!”天賜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壓根不将神秘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