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他們嗎?”宮初月有些拿不定主意,隻能問起了身邊的老人家。
她已經快被這些人的眼神給盯死了。
那麽多人的視線全部都盯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給她灼穿一堆洞來。
“你還有多少?”老人家自然是想要宮初月,給些身邊的百姓的,隻是宮初月的身上看起來也就是隻有一個小小的儲物手環了,這裏面能夠放多少東西啊!
“應該夠這些人喝的吧。”宮初月想了想,她倒是有很多啊,總不能無窮無盡的往外拿吧,到時候她還走得了?不被這些人強押在這裏才怪。“适當給些倒是合适,但是也要量力而行,這裏的百姓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老人家也是擔心宮初月,這裏的人對吃食已經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執拗地步,若是知道宮
初月身上有很多好吃的,隻怕會來搶劫。
“我帶的也不多,也就是我們這一群人幾天的吃食,分給他們的話,我們往後的日子就艱苦一些了。”宮初月故作爲難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還特意的放大了一些。
随後,摘下了手環,交給了雲奚,讓他分發給那些百姓。
百姓們一看,也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儲物手環,自然是知道這女人沒有多少的存貨的。
拿了得到的飲料和幾塊點心,就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如此,宮初月既做了好人,又保全了自己。
一舉兩得。
“我怎麽發現,你現在的腦子是越轉越快了?快趕上夜晟了啊!”雲奚對宮初月的誇張,根本就忍不住。
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的往外冒。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宮初月聽着雲奚這話裏的意思,似乎還有好幾層啊,當即便逮住了他。
下一秒還不等雲奚開始狡辯,街道的拐角處,一抹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宮初月的視線之内。
“夜晟!”在看到夜晟的刹那,宮初月覺得已經是恍若隔世的感覺了。
輕輕呼喚出的夜晟二字,也是充斥着深深的情愫。“哎……我酸了,什麽時候我才能遇上一個既美麗,又溫柔的女人呐……”雲奚随着宮初月的視線,扭頭一瞧,當時便覺得喉嚨口噎得難受,這猝不及防的一口幹巴巴的狗糧
,差點沒将他給噎死。
“隻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宮初月一巴掌糊在了雲奚的後腦勺上,将他的腦袋推到了另外一邊,省得擋住她的視線。
原本還以爲是夜晟帶領着那群人,靠着這邊靠近。
待他們走近了,宮初月才注意到,這個陣型已經步伐,似乎表示現在的夜晟是被那些人個控制的。
“老人家,那些人都是誰啊。”宮初月覺得事情似乎不像是表面的那麽簡單。
而這老人家最開始說的等人,似乎就是在等夜晟?
他知道夜晟?“爲首的,是這一整片空間内權勢最大的男人,他們都喚他族長,其他的幾個除開你最熟悉的哪個,其他全部走狗。”老人家仍舊是雙眼微眯,就這麽斜斜的躺在地上,不怕地表太燙,也不怕對面走來的男人權勢有多大,仍舊這般我行我素的,想做什麽便做什麽,這一路趕來他們沒有遇上任何的麻煩,仰仗的便是他那大長老的身份,以及
在空間内無與倫比的輩分。
“二叔,您怎麽會在這裏?”族長一看到老人家躺在地上休息,趕緊的是下了馬,匆匆跑了過來,伸手就想将老人家給牽起來。
卻是很尴尬的,被老人家給躲過了。
“等人。”老人家閉着眼,仍舊是那冷冰冰的兩個人。
宮初月敏銳的發現,這老人家在面對着所謂的族長的時候,神态非常的放松,壓根沒将這所謂的族長給放在眼裏。
“您等誰呀,莫非是在等我們嗎?”族長從小到大就沒将二叔的脾氣給摸透過。
甚至,此刻二叔還當着衆人的面,一點臉色都不給他看。
“等他。”老人家伸手朝着夜晟一指,絲毫不在意他的這個答案,是不是會令他的這個大侄子滿意。
族長此刻,突然有了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他是萬萬不敢得罪他這個二叔的。
還記得小時候調皮搗蛋,打碎了二叔一個很喜歡的精緻瓷碗,他二叔生生将他挂在了樹上,挂了兩天呀!
“爲什麽等他?他現在可是砧闆上的魚肉,二叔您随便怎麽打都行。”族長心有不解,二叔難道是想要救夜晟麽?
活了大半輩子,他還真是從沒有将二叔的心思給猜對過。
“趕快回去吧,這裏很複雜,我處理好了就會回去。”夜晟被帶上了這空曠的廣場中心的時候,走過了宮初月的身邊的時候,悄然的說了一句。
宮初月便有些着急了,她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哪裏需要夜晟這麽精心的呵護着?
“我不會走的,這裏這麽危險,你叫我如何放心?”宮初月的态度亦是非常的堅定,她說過不會走,就着的不會走!
“趕緊的!墨迹什麽!”族長朝着夜晟的後背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嘴裏還在不斷的罵罵咧咧着。
然而,下一秒,當他摔了個狗啃屎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族長門牙磕地,當場牙齒碎了半塊。
他幾次想要打夜晟,可每一次受傷的都是他自己,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站好,離我遠些!”族長嫌棄的看了夜晟一眼,随後對着自己的親信點了點頭。
如此,一場類似于演出的表演就這麽開始了。
親信開始将早就已經設計好的台詞告知了周圍駐足圍觀的百姓。
親信說的是聲淚俱下,口幹舌燥。
将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給唬得一愣一愣的。起初的時候,他們還有些懷疑此人的說辭,可是到了後來,衆人便像是被洗腦了一般,一個個看向夜晟的眼神裏,都帶上了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