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對面的魔衛,隻是無聲的搖了搖頭,他們也不敢進去,不敢問啊。
他們能夠怎麽辦啊?
“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該管的我們不管。”巡邏過來的隊長,瞧着這幾個魔衛情況有些不對勁,趕緊提點了一句。
倘若有什麽閃失,被魔主給察覺了的話,豈不是糟糕?
“是!”魔衛們趕緊應了一聲,又恢複了安靜。
此刻,宮初月的行動也是接近了尾聲。
“怎麽樣?”魔主其實已經憋了很長的時間了,一直想要問問清楚,他的身體怎麽樣了。
但是,宮初月不允許他說話,他竟然連開口的勇氣也沒有,就這麽乖乖的聽話了。
這事情,說出去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暫時還不好說,我得将每根銀針都帶回去,好好地研究。”宮初月神色有些凝重,将那些帶着魔主體内毒素的銀針,一根根的小心翼翼的收好。
魔主仿佛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原本以爲紮完針就會有結果了。
可現在,阿伊竟然告訴他,他忍受了這麽長時間的痛苦,竟然什麽都沒有?
“那夜家就是說我的身體情況你還不知道了?會不會變得更加的嚴重?”魔主神色萬分的緊張,一個勁的盯着宮初月,就想要從她的嘴裏打探出一丁點的消息。
他好歹要知道,自己還能活多長的時間吧?
可是,宮初月竟然就這麽對着他搖了搖頭。
魔主,頓時覺得心中一涼,一股悲戚之意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倘若依照他以往的脾氣,他定然是會勃然大怒,将宮初月給推出去斬首的。
可不知爲何,魔主竟然沒有一點動怒的意思,看着宮初月這麽搖頭之後,竟然就真的什麽都沒再問了。
守在門口的魔衛,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宮初月抱着醫藥箱,從大殿内,安然的走了出來,别說被魔主給斬首了,缺胳膊少腿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醫聖的臉上,竟然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醫聖沒被責罰?”魔衛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當宮初月走過他面前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呀。”宮初月有些詫異的搖了搖頭,不懂魔衛這是什麽意思,可以說她是有些蒙圈的。
“那就好……那就好……”魔衛不知要如何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隻是一個勁的念叨着。
待宮初月遠遠離開的時候,才幽幽的感慨了一句:“到底是醫聖啊,在魔主心中的地位都是不一樣的。”
“羨慕啊?嫉妒啊?要不然你也學醫去?”隊長遠遠的繞了過來!
他就是怕這群兔崽子,守不住自己那顆躍動的心,繞了一圈後,趕緊的又過來看看了,結果還真是被他給逮着了。
魔主現在的心情誰都猜不到,魔主不會刁難醫聖,卻不代表不會責罰他們!
他們的小命,在魔主的眼裏,就是分文不值的!
“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魔衛當即認了錯,一個個的慫成了包子。
“你們的小命就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這條小命不想要了的話,你們大可以盡情的糟踐!”隊長仍舊覺得心中怒火難平,在魔主手底下賣命,誰不整日裏提心吊膽的?
這些人,仗着魔主最近脾氣變好了,便覺得噩夢不會降臨到他們的身上了?
魔衛們被訓斥的連頭都不敢擡,一個個戰戰兢兢的,隊長的話雖然難聽,卻是真真切切的打醒了他們……
宮初月緊緊的抱着醫藥箱,迅速溜回了自己的宮殿之内,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是迫切的着急着去分析哪些毒藥。
可結果,宮初月進了宮殿之後,便帶着醫藥箱回了血石。
“影子?我知道那另外一股神識了……影子?”宮初月有些激動,壓根就忘了,她根本就是忘記将影子給帶進血石之内了……
影子與宮初月是主仆關系,自打宮初月恢複了前世的記憶之後,他便能夠感受到宮與宮初月之間的那種微妙的聯系了。
此刻,自然是察覺到了,宮初月在血石内召喚他……
可是,他要怎麽自己進血石?
這女人有沒有帶腦子啊?
影子的抱怨,還未曾結束,整個人卻是一懵,一陣眩暈感襲來,就這麽直直的朝着那片粉色的大海摔了過去。
“我去!”影子瞧見腳底那片落腳地後,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迅速的旋身朝着另一側飛去。
但是,他的身體仍舊是呈下墜趨勢,就算是拼勁全力掙紮,仍舊改變不了這種頹勢。
當他的雙腳接觸到粉色的海面時,突然一道稚嫩的身影,朝着他飛掠而去,輕松的将他從困境中救了出來。
而此刻,影子由于沾了水,也開始緩緩的顯形了。
“你之前能夠看到我?”影子有些詫異的看着白芨,他是萬分的納悶,他怎麽就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給救了?
并且,瞧着白芨這神情,似乎還習以爲常,一點不震驚的樣子?
“當然能夠看到你啊,你不是一直都跟着我娘親的嗎?”白芨白了影子,有些不能理解影子的腦回路,這麽大一個人擺在這裏呢,他又不是瞎子,怎麽會看不見啊?
“……”這一刻,影子仿佛失了聲,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去反駁白芨。
他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隻是一團空氣啊。
就算是在夜晟他們的眼中,不動的時候,也就隻能隐隐的看到一絲人形的樣子,動起來誰能看得清?
白芨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啊?
“你不去找娘親?”白芨拍了拍小手,臉上那疑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愛,聲音更是軟糯,令人聽着恨不得将他抱進懷中,狠狠的搓揉一番。“額……去去去!當然去!”影子被白芨這麽一催促,才恍然回了神,一想起宮初月那個不靠譜的女人,臉上的神情當即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