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有些無辜的嘟起了嘴,他不過就是說了實話而已,就被長老給教訓了,長老這還是僅僅隻是輕微的教訓了他一下而已,他就已經猛的咳嗽不止了。
若是長老真的出手教訓他的話,隻怕他是得重傷卧床不起了。
宮初月看着媚兒鬧出的笑話,忍不住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隻不過,這溶洞之内實在是太冷了,若是就這樣繼續往前的話,他們勢必要消耗内力才抵抗這寒意。
那樣便得不償失了,萬一有個什麽突發狀況,損失了内力,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思來想去的,宮初月還是決定從血石内拿出一些鬥篷給大家。
這鬥篷都是那些魔獸褪下的皮毛所制,實在是保暖佳品。
“這……是從哪裏來的?”長老們聽到宮初月讓大家停下,原本還以爲宮初月是身子承受不住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給他們分發鬥篷?
這鬥篷到底是什麽時候拿來的?他們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師傅曾經留給我一個百寶袋,可以存儲一些藥材,這些鬥篷也是我這麽多年收集了一些魔獸的皮毛所制……還望長老們莫要嫌棄。”宮初月唇角微微上揚,撒起謊來,眼睛
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是,那些長老和執事們,竟然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麽不對勁的。
還覺得,既然是醫聖師傅留下的,自然就是正常的。
“這鬥篷可都是上品,醫聖願意拿出來,已經是菩薩心腸了,我等豈有嫌棄之理?”長老們一個個眉開眼笑的,這鬥篷無論是從做工還是毛質都是上品無疑。
在這魔界,他們還沒見過比這更精緻的鬥篷呢……
有了鬥篷上身,衆人頓時覺得暖和了起來,宮初月也順勢将夜晟的外袍還給了他。
取出鬥篷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怕夜晟凍壞了……
有一點宮初月是沒有說的,這鬥篷并不是她一針一線的縫制的,而是她通過鍛造而成的。
普通針線縫制的鬥篷,怎麽可能有如此保暖?
好歹她不僅僅是會煉藥,還會煉器鍛造呀!
閑來無事的時候,造上一件,原本她是覺得魔界氣候不行,以防萬一才弄出了這麽一些鬥篷。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影子看着宮初月,心中有些郁悶,主子給了所有人鬥篷,怎麽就沒想着給他一件呢?
他也冷的好不?
影子幽怨的眼神,一直在宮初月身上遊移。
宮初月覺得渾身不自在,卻又是找不到那種不自在的來源,細細的看了看所有人之後。
宮初月猛的覺得有一陣不詳感蹿上了心頭,她似乎是忘記了什麽事……
随後,察覺到有人輕輕敲了敲她的肩頭之後,宮初月這才想起,她是忘記了影子……
“完了……出大事了……”宮初月喃喃自語了一番,又掏出了一件鬥篷拿在了手上。
她也察覺不到影子在什麽方位,不清楚要怎麽遞出去才不被其他人給注意到。
若是被人看到,一件鬥篷突然在半空中消失,隻怕得引起轟動了。
夜晟似乎是察覺到了影子與宮初月之間的互動,稍稍轉身将宮初月手中的鬥篷拿在了手上,随後悄然朝着他右側的位置遞了過去。
也就是那麽一眨眼的時間,那鬥篷就這麽消失在了夜晟的手上。
然而,夜晟的身側有他的親信擋着,自然是沒有任何人看到的。
如此,宮初月才算是松了口氣。
對着鬥篷消失的方向,無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或許,她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主子了。
察覺不到影子的存在,這是什麽主子?
并且這影子,還是等了她兩世之人,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造孽。
倘若她想起前世的一切,到時候她會不會覺得萬分的愧對影子?
畢竟,這近萬年的時間,影子都是在禁锢中度過的。
這些事情,宮初月一直不敢細細的去想,就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好在,長老說話的聲音,打斷了這片刻的尴尬。
“依照地圖的指示,這裏應該就是去往下一層的地方了,隻是到底怎麽去……”長老停下了腳步,後面的話他也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他們不是族長,根本不知道要怎麽進入地圖中标注的下一層。
在他們的前面還有很長的通道,隻不過地圖上真正的位置就是在這裏,繼續往前走的話,便是錯了。
夜晟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最後将視線落在了長老的身上,低沉着的聲音傳來:“可否借地圖一看?”
這一次,長老們倒是沒有任何的疑慮,在夜晟話音剛落的時候,便掏出了地圖。
如此,一群人的腦袋,都朝着夜晟的方向靠了過去,都想要一堵這地圖的真容,現在看不見禁地,好歹在地圖上過過眼瘾吧。
然而,看到地圖的刹那,所有人都失望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地圖?
就簡單的幾個線條,線條上畫着幾個點,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至少在看到地圖的刹那,宮初月和靈齊齊的傻眼了。“這點便是标注入口的位置,其他一切都不清楚,禁地内的事情,隻有每屆的族長之間才能傳承,其他人根本無從知曉。”長老像是看透了衆人的心思一般,簡單的解釋了
幾句。
宮初月這時候才明白了,長老爲何這一次沒有任何遲疑就拿出了地圖,感情長老這既是料定了,沒有人能夠看懂那些地圖了。
隻不過,這一次,宮初月卻是覺得這些長老要失算了。
畢竟,在他們的隊伍中,還有一個另類的人存在。
宮初月覺得,就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夠難道夜晟的。
現代的東西,那麽的複雜,夜晟都能夠輕易弄明白了,甚至比她還要通透,還需要解釋什麽?
“大家讓一讓。”夜晟低沉的片刻之後便傳了出來。隻見他将單手拿着地圖,視線一直在四周的石壁上看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