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令人心驚的震顫聲。“就……就這樣走過去?”宮初月忍不住吞咽口水,就一根手臂粗細的鐵索,上無支撐物穩住身形,下有罡風等着吞噬,她一介凡人,初來乍到,沒有任何内力和工具,确定
不是去送死麽?
“本少主豈會讓你掉下去?走!”夜晟鳳眸微眯,眼底露出了危險之色,說話的同時已經牽着宮初月,上了鐵索橋。
宮初月以爲夜晟那眼神是在瞪她,卻不知夜晟的視線落在遠處,那荒蕪的石壁之後,跟着一隊人馬。
從衣着上看,還認不出到底是哪方的勢力,夜晟上了鐵索橋之後,對着身後的魔衛比了個手勢,當即便有幾名魔衛,悄然的退出了隊伍,藏身在了那些石壁之後。
“你你你……慢點,慢點……”宮初月搖搖晃晃的,雖然有夜晟牽着她,但是風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站不穩。
“你難道就不能直接飛過去嗎?”宮初月欲哭無淚,她還穿着之前離家出走時候的裙子,走路的時候,還得捏着裙擺,要不然裙子能夠被直接吹上天。
她真是想不明白了,有内力這種東西,爲何不用?非得在這鐵索上搖搖晃晃的,像隻烏龜一樣慢悠悠的挪着?
“女人!這裏使不上内力!”夜晟有些懷疑的看向了宮初月,這女人到底是不是魔界中人?
誰不知道,在這魔法深淵入口的位置,内力是受到禁制的?
還用飛的?能有這麽一架鐵索橋過去,已經是萬千年前,祖先造福了好麽?
“使不上内力?”宮初月愣住了,這是什麽鬼?還有這樣的說法麽?
宮初月的情緒簡直就是糟糕到了極緻,果然美景之下藏匿着的都是惡魔,腳下輕輕一晃,掉下去可就連渣都撈不到了。
“你可以選擇抱緊了本少主。”夜晟唇角露出了一抹算計的笑容,牽着宮初月的手稍稍的松了松。
“哎?啊啊啊……救命……”宮初月起初還有些疑惑,沒能明白夜晟在說什麽。然而下一秒的時候,宮初月卻是吓得一把,緊緊抱住了夜晟。“你你你……這是在蓄意謀殺知道麽?”宮初月氣到語無倫次,倘若是現代,一根鐵索,加上大風,她可以輕松度過,但是這吹的是罡風啊,夜晟一松手,她整個人就會被卷
走,這麽危險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跟她開玩笑?“蓄意謀殺?你不過是區區丫鬟,本少主想要殺你,輕輕一捏,你就得去閻王爺那報道了,用得着如此大費周章?”夜晟輕嗤了一聲,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何要這般做
,但是這種感覺卻是該死的好。
難道僅僅是因爲宮初月的美貌?
夜晟嘴裏雖然威脅着宮初月,卻還是将她緊緊摟入了懷中,一把抱起,在那鐵索上,健步如飛。
宮初月看着夜晟如此鎮定迅速的模樣,内心一萬個草泥馬狂奔:“看你這架勢,之前就一直在吓我?”
夜晟挑眉,并不反駁宮初月的話。
一段鐵索橋,雖然并不算長,但是宮初月卻是被氣飽了。
她不知道,竟然被夜晟給戲耍了一路!
下了鐵索橋之後,宮初月利落了跳下了夜晟的懷抱,整理起了裙擺。跟在夜晟身後的一群魔衛,一個個一動不動的站立着,壓根不敢上前,這兩日他們少主,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神神叨叨的,竟然不顧仲秋殿殿主的反對,将大小
姐給拘禁在了身邊。
這事情,若是傳回到魔主的耳中,隻怕是要掀起巨大的風波。
現在,他們倒也是的确不敢上前,生怕一不小心,攪亂了少主那顆沾沾自喜的心,最後遭罪的可還是他們!
“你看我做什麽?因爲你!我已經兩天沒換衣裳了!”宮初月氣急敗壞,沒有一點身爲丫鬟的自覺性。
夜晟看了一眼宮初月,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一言不發的徑自離開。
宮初月無奈,隻能快速追了上去,沒想到夜晟失憶了竟然還這麽的拽。
繼續往前,是一段狹窄的道路,兩邊都是高聳的峭壁,懸崖絕壁上,寸草不生。
罡風從那冥河深淵吹上來之後,會湧入這條狹窄的通道内,吹在人身上,帶着一股陰寒之氣。
宮初月眉心微皺,這種感覺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之前,那罡風從腳底吹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留意,現在那罡風自後背吹來,她整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隐隐的覺着,那罡風似乎有些不對勁。
随後,宮初月一把扣住了夜晟的脈搏。
夜晟一愣,想要掙紮。
“你别動!那罡風似乎有些不對勁。”宮初月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夜晟的手背上,又拽回了他的手,仔細的診斷了起來。
随後,在夜晟驚奇的目光中,松開了他的手,轉身拉住了身後跟着的魔衛,正要把脈。
那魔衛卻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做什麽?我就……把脈确定一下啊……”宮初月被魔衛給吓了一跳。
她就是想把脈而已,幹什麽這麽誇張啊。
“少……少主……”魔衛當真是快哭了,剛才大小姐摸了他啊,他要怎麽辦?少主會不會将他的手給砍下來?
“繼續。”夜晟看了一眼宮初月,示意她繼續,他倒是也想要看看,宮初月所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宮初月換了令一個魔衛,仔細的把脈之後,才終于确定。
“這附近被人給下了毒,罡風将毒素帶到了你們身上……”宮初月挑眉,這下好了,應該是每個人都中毒了吧。
“你可有辦法解毒?”夜晟内心萬分懊惱,怪他一時疏忽,竟然着了那些人的道。
“有,但是這毒一時半會解不開……”宮初月無奈攤手,她血石打不開啊,倘若能夠打開的話,哪有這麽麻煩,一人一顆丹藥,毒就全部解除了!“那就繼續走。”夜晟眉心微擰,聲音透着幾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