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古族宮家有懷疑的,可不是隻有古族夜家的這些人。
宮初月早就開始調查了古族宮家的事情,她實在是不相信,操縱了她的命運,又劫持了她和夜晟娘親的這些人,會這般輕易的就敗了。
“南橘,生意忙不過來的話,可以讓紅纓和宛如幫你,最近你和青衣發展的怎麽樣了?”宮初月看着手中的情報,聽到屋内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又将視線落在了南橘的身上。
眼下,她最在意的就是南橘和宛如的婚事了,可是這兩對人,簡直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明明都對對方有意,可偏偏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說出口,将宮初月給急個半死,她倒是真的想要幫着這幾人去表白了。
隻是,她也不能這麽自私,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一切也隻能看他們的造化。
“我和青衣?”南橘冷不丁的被宮初月的話給問住了。
她和青衣之間能發生什麽啊?青衣那個人每天忙得滴溜溜的,他們連見面的機會都很少。
況且,最近王妃這麽的奇怪,她一門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王妃的身上,生怕王妃有什麽閃失。
王妃每次在照顧小主子的時候,那眼神裏都帶着絕别的神色,令南橘非常的不安。
所以,每天她都會悄悄的将王妃的事情向爺彙報,但願爺能夠知道王妃的打算……
“所以呢,你難道還不明白他的心思嗎?”宮初月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青衣這追妻之路,還在原地踏步啊!
“我要明白他什麽心思?王妃您可别開玩笑了……”南橘羞紅了臉,她可是真的郁悶了,王妃怎麽什麽事情都要操心呀?這些男女情愛之事,從王妃嘴裏說出來,竟然像是家常便飯一般,她可是覺得害羞得很啊。
并且,王妃最近怪怪的,做什麽事情,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雖然有極力隐藏,但是王妃做下的這些事情,是怎麽都隐藏不了的。
“說真的,南橘你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能跟我身邊一輩子,你有你自己的幸福需要去把握,不能因爲我而毀了你的一生。”宮初月笑了笑,看着南橘,神色嚴肅的說道。
随後,才低下頭,又将視線落回了手中的信函上。
内心對古族宮家和古族夜家那些人的動向,已經有了掌控。
其實,所有人都在追查古族宮家家主之時,他卻是躲在了現代,其實嚴格的來說,他一直都不曾在古代出現過……
是他一手造就了宮初月的命運,也是他擄去了宮初月和夜晟的娘親,運籌帷幄數千年,他又怎麽可能輕易的就将自己被暴露到衆人的面前。
況且,他要的一直都是整個天下!
而不是現代這種盛世掩蓋之下的假和平……
他所要的是掌控天下生殺大權的快意,以及永生不滅的靈魂。
所以,當宮初月一群人,終于查清楚他本意的時候,時間上也晚了。
這幾日,宮初月總是覺得心緒不甯的樣子。
是以,她獨自來到了總部,此刻這裏已經是魔鬼軍團和鬼幽殿的大本營。
夜晟此刻正和容楚幾人,在破解着蠻界大門的陣法。
隻要陣法被夜晟掌控,從此這蠻界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便能夠成爲夜家軍的曆練之地,從而能夠使得夜家軍迅速成長。
“徐大夫,往後這片土地就交給您了……”宮初月将徐大夫帶到了一處靜谧的宅子内。
這座城池初建成的時候,她便留下了這處宅子。
爲的便是将徐大夫藏匿在此。
其實,宮初月要留下的不僅僅是徐大夫。
還有她的幾頭獸寵。
隻是,大粉粉說什麽也不離開血石。
宮初月隻能将小魚和黑巴幾個留下了。
前往魔界的話,隻打算帶着靈和大粉粉,還有一隻黃金巨蟒。
“可是你這般,他們會擔憂的。”徐大夫很是揪心。
心底滿是擔憂,雖然宮初月将他所需要的全部都移出了血石,并且藏在了這座宅子地下的密室内,甚至在這後面的一片林子内,也種滿了他的草藥。
但是,他卻還是懷念血石内的生活,隻是宮初月将這般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了,他便得替她擔着。
不能讓宮初月離開了,卻還要擔心四方界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我不去便會死上千千萬萬的人……”宮初月的笑容很是苦澀。
她又不是什麽聖母,上趕着去送死,隻是見不得這麽多愛她之人,去送死。
如此這般,倒不如讓她成爲那個人。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外面卻是隐隐的傳來一陣震顫。
“難道……”宮初月看着外面,突然眼眸一亮,朝着外面飛奔而去。
“你慢點……”徐大夫是追都來不及,宮初月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隻能在門口,朝着宮初月的背影大喊着。
“知道啦!”宮初月回頭揮了揮手,繼續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
這動靜,一定是夜晟打開了蠻界大門!
宮初月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夜晟一群人,圍着一個狼狽的人影。
那人衣衫褴褛,頭發亂糟糟的披散在肩頭,一身狼狽……
“宮戈?”宮初月覺着這個背影看起來分外的熟悉,隻是那人蜷縮在地上,她不能完全的确認。
許是聽到了宮初月的聲音,奄奄一息的宮戈,這才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然而,夜晟卻是一把将宮初月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初月……”宮戈的聲音非常的虛弱,聲線嘶啞。
他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也是很久沒有看到一個人了。
隻是,爲何夜晟和他一起入的蠻界,最終夜晟安然無恙,他卻成了這般模樣?
“……”宮初月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她不知道還能和宮戈說什麽。
其實,也不想與他說話。
宮戈的所作所爲,已經足夠将他拉入黑名單了。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宮初月自夜晟身後,探出了精緻的小臉。
“你像我怎麽處置他?”夜晟回頭看着宮初月,宮戈畢竟曾經與宮初月出生入死,他還是想聽聽宮初月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