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宮初月趕緊的又追問了一句。
“娴妃将屋内能砸的不能砸的全部都砸了,問話也不回,房門緊鎖,我們并不清楚屋内的具體情況。”小六有些爲難,王妃問話,他卻是答不出。
“沒事,先在外面看看情況。”宮初月拍了拍小六的肩膀。
并沒有要責罰小六的意思,娴妃本就是個危險分子,能夠悄無聲息的就殺了那麽多的人,小六若是進去的話,必定讨不到好。
不如,就在這外面等着,看看娴妃到底是想要整出什麽幺蛾子。
并且,宮初月一直隐隐的覺得,娴妃雖然可能是夜家人送進來的卧底,但是她總是覺得,這個娴妃并不簡單。
能夠在受了這麽多折磨的前提下,還能夠好好的活着,甚至能夠撐到現在,宮初月相信,這個娴妃一定有真沒秘密。
現在就看,他們是不是能夠将娴妃的這個秘密找出來了。
“王妃,您還是回去吧,您這身……”小六的視線落在了宮初月的腹部,後面的話,他不敢說出口,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一個出錯,那可不是要命那麽簡單的了。
“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守好這裏。”宮初月笑這搖了搖頭,她的身體好着呢,肚子裏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個仙胎,在肚子裏的時候,還能夠跟她說話,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
更何況,靈也說了,她這肚子是上蒼賜福,沒有那麽容易出事的,但是倘若被有心之人知曉的話,那便難說了。
宮初月站在院門口,盯着屋内的動靜,那娴妃就像是不會累一般,一直在折騰,宮初月甚至都懷疑,那屋子裏面,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被那娴妃個砸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内的動靜逐漸的小了下去,然而在動靜全部消失的刹那,一道人影,竟然破窗而出,朝着夜空直接飛掠而去。
“靈!跟上!”宮初月大喊了一聲,那娴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也就隻有靈的速度才能夠跟的傷,宮初月在大喊了一聲之後。
随即也召喚出了黑巴,一躍而上,隻不過宮初月沒有想到的是,在她上了黑巴後背的時候,在她的身後,又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青衣,另一個便是決一。
“你們怎麽來了?”宮初月有些訝異,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周圍還有人啊,這兩人什麽時候出現的。
“我們奉命保護您,當然要時刻跟随在您的身邊。”青衣神秘的笑了笑,爺交代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怠慢?
“算了,還是你們厲害!”宮初月雖然無語,但是對于夜晟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她還是滿心歡喜的。
夜晟身在遠方,卻是将她身邊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甚至還吩咐了南橘,每天仔細的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宮初月一時間倒是有些感慨,說起來她都沒有爲夜晟安排什麽事情呢。
也沒能幫上他的忙,這種感覺還是非常的糟心的。
“娴妃這是打算去什麽地方?”宮初月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将視線全部集中在了前面的娴妃身上。
此時的娴妃看起來很是不正常,宮初月總是覺得,娴妃就像是沒了神一般的。
就像是,一個人在夢遊一般,或者用古代的走火入魔來形容,才更爲恰當一些。
“不清楚,看情況是要進城裏。”
決一看了看方向,這娴妃也真是可疑,竟然這個時候出了宮家,從城外繞了一圈,又朝着城内的方向飛掠而去。
這分明是要進城的啊!
“遭了!趕緊跟上。”宮初月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種很壞的可能性,随即趕緊的催促黑巴快速朝着娴妃的方向追了過去。
娴妃是朝着城内過去的,但是在入了城之後,卻是一直沒有停留,轉而朝着更遠處飛掠了過去。
靈此時真是連罵娘的心都有了,這一個體弱的婦人,怎麽就能夠飛掠這麽遠的距離?連他這種鐵打的身子,都快要撐不住了。
“靈,快上來。”宮初月帶着黑巴,趕上了靈,又加速朝着娴妃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那娴妃就像是沒有見到他們跟在後面一般,甚至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哎喲,我的媽,真是累死我了,這家夥都不知道累的嗎?這都多遠了?穿城而過了!更何況她這種身體狀态,怎麽會有這麽強悍的内力和體力,支撐她飛掠這麽遠的距離?”靈趴在黑巴的背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在是有這個黑巴能夠強大到追上娴妃,要不然,就靠着他們這個小胳膊小腿的,想要完全的追上娴妃,還真的是不可能的。
“她這樣到底是要去哪裏啊?”宮初月當真是疑惑了,娴妃是不是瘋了啊,就算是需要吸食人的精血,也沒有必要去這麽遠的地方吧?
如此,在又追了一路之後,娴妃終于在一處城鎮停了下來,此時距離天明已經不遠了。
“前面似乎是宮家那些旁支所停留的地方。”決一眯着眼看了看娴妃所去的方向,依照他之前得到的情報,宮家那些旁支,就是在那個方向停留的,倘若娴妃是朝着那個方向過去的話,是不是去救爺的?
宮初月沉思了片刻,内心有些不解,也有些恐慌。
她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到夜晟所在的地方。
宮初月深吸了口氣,将自身的戒備提高到了最高的狀态,夜晟還在這裏,他們不能出錯。
說來也是奇怪,娴妃在進了城之後,速度便緩慢了下來。
經過一處院子的時候,娴妃停頓了腳步,身手在虛空揮了一把,宮初月突然便聽得屋内有什麽東西倒下的聲音。
“靈,你去屋内看看,我們先跟着娴妃。”宮初月有些着急,這個時候下去的話,說不定就将娴妃給跟丢了。
“好。”靈領了命令,直接跳下了黑巴的後背,然而,在進屋之後,靈卻是着實吓了一跳。
在那屋子内,躺着兩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對夫妻,無比痛苦的在地面上扭動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