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宮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是實則已經是暗潮洶湧了。
看着宮家緊閉的大門,宮初月深吸了口氣,那伸出去的手,卻是遲遲沒有敲響那扇大門。
夜晟一步上前,輕輕敲響了大門,宮初月做不了的事情,他替她做了。
“來了!”門内很快便傳來了應門聲。
他們來的突然,并沒有告知宮家,他們要回來,宮初月此時眉頭稍稍皺了起來,門内之人,并不清楚他們是誰,爲何應門會如此歡快?
思及此,宮初月側過腦袋,看向了夜晟,眼底帶着一抹詢問之意。
夜晟對着宮初月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随後将宮初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夜晟此舉,令所有人都戒備了起來。
甚至就連一直死賴着沒走的夜禅和夜亦塵,也是跟在所有人的身後,提高了警惕。
大門很快開啓,但是那開門之人卻是遲遲不曾出現。
看到如此場景,幾人心裏都是猛的咯噔了一下,他們收到家書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難道宮家這麽快便出事了?
宮初月手指微微一個抖動,将這段時間一直好吃懶做的靈給召喚了出來。
靈會意,當即變幻成了宮初月的模樣,大誇着步子,走進了宮家。
然而,詭異的是,靈在大門之後,竟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我去,沒人?那是鬼開的門?”靈覺得有些不安,轉身又退了出來,隻能随個宮初月攤了攤手。
“走密道。”夜晟瞧了一眼身後的夜禅和夜亦塵,悄悄的對着青衣使了個眼色。
在這兩人的面前走密道,他傻了才會這麽做,所以當夜禅和夜亦塵還在驚訝,宮家竟然還有密道的時候。
冷不丁的,他們又被打暈了……
“靠……又來這招……”夜禅在昏迷之前,有些頹喪的低咒了一句。
有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應該要提高警惕的才對,可是他還是飄了,竟然忘記了宮初月和夜晟的警惕性。
夜亦塵昏迷之前,倒是一直在想着,那密道究竟在什麽地方,下次他進入宮家,是不是就可以偷偷摸摸的進去了……
在宮家的密道之内,夜晟帶着一群人,在錯綜複雜的密道内,來回的穿梭着,直接将整個宮家的情況給摸了個透徹。
說來奇怪的是,整個宮家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既然如此,不如就大方一點,直接讓他們看到我們進來了。”宮初月想了想,如此躲着不是辦法,那些人不見到他們,是肯定不會出來的。
所以,在宮初月提議之後,一群人又悄悄退出了密道。
在宮家大門口,青衣将夜禅和夜亦塵兩人給弄醒了。
“什麽情況?我們這是白被打了啊?怎麽還在大門口啊?我說姑奶奶,你還能不能行了啊?”夜禅真是欲哭無淚,後脖子挨的那一下真的很疼行不行?
被打了之後,醒來還在原處,他是真的很想要打人的。
“待會,将你的怨氣,發洩在那些人的身上便好。”宮初月神色有些淡漠,夜禅和夜亦塵的委屈,在宮家的安危面前,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本身,她就不太喜歡這兩個人,畢竟這兩人常年演戲,在她的眼裏,已經沒有任何的可信度了。
門口的争執告一段落,衆人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宮家。
在大門口的時候,夜晟便告誡了衆人,小心暗器機關,所以靈幹脆也沒回血石,直接以宮初月的模樣,走在了隊伍之中。
在宮家院内,那些在暗處守着的人,非常的疑惑,一個個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我……我我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啊,怎麽有兩個宮初月?”
“你沒有看錯,就是有兩個宮初月。”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
一群殺手湊在一起,無比的郁悶,他們接到的任務是刺殺宮初月,但是,這宮初月有兩個啊,他們哪裏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難道要殺兩個?
可是,他們隻收了一份的錢。
收了一顆人頭的錢,卻殺兩個人,這麽虧本的買賣,他們怎麽可能做?
“不管了,逮住其中一個殺了,割去人頭交差便是。”
其中一人,看起來像是個領隊的樣子,一舉手,便呵制住了衆人,直接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反正有了宮初月的人頭,他們就算是交差了。
“還是大哥腦子靈活!”幾個人一拍即合,直接認準了靈所幻化成的宮初月,便打算動手了。在他們的認知裏,宮初月可是個大家閨秀,自然是扭扭捏捏的樣子,那個走在前面的宮初月,臉上一臉殺氣,反倒是走在隊伍中間的那個,看起來非常的負荷宮初月的身
份,看起來皮膚嫩滑嫩滑的,嬌滴滴的模樣,忍不住令人心猿意馬的。
靈若是知道,正是因爲這樣,才招來殺身之禍的話,隻怕是打死他,他都不會願意幻化成宮初月的模樣。
“動手!”
下一刻,十幾人,從那陰暗處沖了出來,一個個提着長劍大刀的,朝着靈沖了過去。“我去!這是什麽鬼?”靈有些始料不及,趕緊的朝着夜亦塵和夜禅的身後躲了過去,簡直就是太吓人了,那些人誰都不碰,就一個個的兇神惡煞的沖向他,他這是招誰惹
誰了?
夜禅和夜亦塵想要躲避,可長劍已經到了眼前,在想躲避的話也晚了,隻能被逼着與那些人動起了手。
“你們先打着,我們先行一步。”青衣和雲奚轉身,對着夜禅和夜亦塵擠了擠眼,嬉皮笑臉的就溜了。
直将那二人給氣個半死。
這些人是沖着靈來的,自然也就是沖着宮初月來的,這時候他們若是說些什麽的話,自然會将宮初月給陷入危險之地,所以也就隻能硬着頭皮上了。“該死的!”夜禅本就憋着一股子的怒火無處發洩,這些人又打到了他的頭上,自然的便也就将怒火,發洩在了這些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