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氏不明宮初月疑惑所在,隻能順着她的意思,應了聲是。
“你确定那是個男人?”宮初月和花紅纓齊齊出聲,很顯然的是同時發現了這封氏腦回路和他們不再同一條線上。
封氏一看這事情似乎不對呀,于是連忙點頭,就這麽連連應是。“之前來告訴我的丫鬟,明确的說過,她見過那個男人,隻是可惜,她已經失蹤了,按照以往妙兒對待下人的做法,隻怕那丫鬟已經是不在了……”封氏說話的時候有些惋惜
,這麽多年了,她苦心積慮的布下了這麽多的眼線,如今卻是死的死傷的傷,少了大部分了。
“這事我知道了,封姨娘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張,還望封姨娘配合,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宮初月一直緊緊的抿着雙唇,直到說話的時候,眉頭才稍稍的舒展了開來。
“是,一切但憑小姐吩咐。”封氏這時候已經急的像是沒了頭的蒼蠅了,哪裏還有什麽主意啊,那便是大小姐說什麽,那便是什麽了。
宮初月最後還是不放心封氏,最後讓因爲将封氏安全的送回了住處,得到消息後,這才安下了心。
“那妙兒和宮立到現在都不曾回來?”宮初月在得到消息之後,将決一派去了四房查探了一番,這不看到決一回來之後,立馬問了一句。
決一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原本他們以爲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可是誰能夠想到,竟然又出了幺蛾子。
難怪那宮立一直不吭聲,竟然是早有打算麽?
“決一你去将這事告訴夜晟,我先想想辦法。”宮初月對着決一擺了擺手,臉上雖說看不出什麽,心底還是萬分焦急的。
以至于,在決一離開之後,宮初月便起了身,在這院内,來來回回不斷的走動着。
弄得花紅纓簡直就是頭暈腦脹,就看着宮初月走來走去的,眼都快花了。“你說這宮家到底是有多少條的密道呢?怎麽一個不留神人就不見了?并且還有外人來了,咱都不知道。”宮初月停下腳步,斜斜的靠在了院内那顆鳳凰樹的樹幹上,若有
所思的說道,聲音不小,很顯然的是在和花紅纓商議。
花紅纓也是無奈,隻能聳了聳肩,表明了她的無能爲力,她雖然整日裏在這宮家各處閑逛,可是她當真是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密道啊。
總不能去人家院裏,房間裏,一通亂找吧?
“你覺得那個神秘的男人可能是誰呢?”宮初月見着花紅纓一副迷惘的樣子,便兀自分析了開來。
鑒于之前,他們還是有仇人的,宮初月便不可能将那幾個人給落下,包括夜錦辰,以及那逃跑的養蠱人在内,或者說是遺落大陸的夜家,那夜琰逃出來了?
這想法,一旦在宮初月的腦海中成型,可就磨滅不去了。
隻是,那夜琰若是來了的話,不是應該去找聖女幫忙麽?又怎麽會聯系上宮立和妙兒,這似乎也不大對。
宮初月想來想去,幹脆直接出了院子,與其一個人在這裏舉棋不定,還不如去找夜晟商議了。
至少,夜晟還能潛入四房去查探清楚,她一個人可不敢輕易去打草驚蛇了,以她的功夫,若是宮立和妙兒回來了的話,那可是妥妥的自己送上門了。
“哎?大嫂等等我!”花紅纓還坐着出神呢,一眨眼宮初月竟然都出了院門了,這不她又隻能趕緊的追了上去。
這種激動人心的事情,怎麽能夠少了她的參與呢?
好歹她現在也是宮家的一份子啊,宮天雲可是她義父,怎麽說也得出一份力才是。
宮初月一門心思撲在了那神秘人的身上,自然是沒有聽到花紅纓在後面追她,在經過靠近二房位置的時候,裏面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宮初月也當是沒有聽見。
宮正飛這個連兒子都坑的玩意,估計是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染上瘟疫。
可是,靈那天可是直接将宮正飛給關起來了,二房所有人都當他們的主子出門去了,又豈會在意一個冒充了他們主子的自賊人?
所以,無論宮正飛怎麽破口大罵,那些侍衛一個個都是面不改色的,甚至還不時的對着宮雲飛罵罵咧咧着。
宮初月在經過的時候,不是沒有聽到院内傳來的聲音,但是她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靈變幻成宮正飛的模樣,此刻正在城内出任務,他們想要徹底的收繳其他幾房手中的權勢,就得将那幾房安插的線人全部都查清楚,隻有這樣,那些勢力,才會真正的回
到他們大房的手中。
當,宮初月找到了夜晟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四房發生的事情。
“你們已經知道了?”宮初月微微穿着粗氣,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這麽多人圍坐在一起,一看便是在商議對策了。
“初月,不要擔心。”宮天雲對着宮初月招了招手,宮初月滿臉擔憂的神色,絲毫沒有隐藏。“我是怕,那神秘人是我們的老對手,這就麻煩了。”宮初月其實并不算真正的擔心,她隻是害怕,倘若那人當真是他們的老對手,那會比較麻煩,畢竟那幾個老對手,對
他們已經很熟悉了,甚至清楚他們慣用的手法。
“老對手?”宮天雲之前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現在被宮初月這麽一提起來,這才想起來,宮初月和夜晟在蒼鸾大陸的時候,那敵人可是不在少數的。
“對……我們的老對手很多……”夜晟神色微斂,仔細的回想着,這過去的一點一滴。
他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可一時半會的,也想不出到底有什麽問題。“不……我覺得此人不會是我們的老相識。”良久都沒人說話,一段時間之後,夜晟突然開了口,打破了屋内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