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想起了所有的一切,難怪在這期間,她會覺得有些事情,她總是想不通。
原來花紅纓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而她也根本就不是聖女!
“你們将我的孩子,藏到了哪裏?”這是她臨死前最後的一點心願了,她想要見她的孩子一面。
“藏到哪裏,你就不用關心了,這裏的侍衛已經被我全部毒倒了,是走還是留你随意,我能爲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走了之後找個偏遠的地方,藏起來,好好過完這輩子……”聖女緩緩轉過了身。
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的人生,因爲你徹底的毀了,你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繼續活下去?你遲早會遭報應的!”假聖女有些氣急敗壞,她怎麽就有這樣的一個姐姐?
“我是不是心安理得,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聖女淺淺一笑,随即旋身飛掠而去了,根本不在意,在她離之後,這裏會發生什麽。
安安靜靜的看完了這一出戲,宮初月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塵與樹葉,從那隐匿出走了出來。
夜晟在宮初月動了之後,立馬跟随在了她的身後。
剛才祈福台上發生的那一幕,令夜晟無比的警覺,他可不想宮初月再出了什麽事情。
“這些人還真是中了毒。”宮初月檢查了一番,一灘爛泥一般,躺倒在地上的侍衛。
嘴裏不斷的嘀咕着,這聖女還真是心狠手辣,雖然隻是說了将這些人給毒倒了,可是這聖女下的毒,哪裏是毒倒人這麽簡單?這是直接想要将這些人全部都給毒死啊!
之前,聽着他們二人之間的對于,宮初月猜測,喜歡她父親的應該是真正的聖女才對,隻是不知後來,那假的聖女,是何時愛上了她的父親。
雙胞胎之間,原來真的是有感應的,甚至就連眼光愛好,都是出奇的相似,能夠喜歡上同一個人,這一點也不奇怪。
“這毒可能解?”夜晟檢查了一遍,這些侍衛都還活着。
“在我手裏,什麽毒不能解?就算是不能解了,我還非得将毒從這些人的身體裏給剝離出來。”宮初月微微擡頭,眼底閃着一抹光彩。
在解毒這方面,她還真是有着自己的堅持。
就像是在現代的時候,她鍾愛那些槍支彈藥一般。
夜晟微微點頭,自覺的站起來,戒備了起來,仔細的守護着宮初月的安危。
那假聖女在聖女離開之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到了祈福台下有動靜,可是她才剛剛恢複了記憶。
身子壓根就不可能恢複,這個時候,她就算是有逃跑的心,也是沒有逃跑的力了。
更何況,她聽到的聲音,還是宮初月和夜晟的。
宮初月那聲音,化成灰她都能夠聽得出來。
當初,她最恨的就是宮初月,可是現在想來,最可憐的,也是宮初月。
從宮初月出生之前,到她出生之後,那些大事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
她自然是知道,宮初月一直流落在外,曾經她以爲自己愛慕宮天雲的時候,便無比的妒恨宮初月的母親。
隻是,現在她才清楚,原來當初愛慕宮天雲的是她的雙胞胎姐姐,所有的一切隻不過是她的錯覺。
原本還想掙紮着逃走的聖女,這時候竟然是突然的安靜了下來。
之前,姐姐告訴她,那些人被她給毒倒了,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宮初月現在想要救那些人的話,怎麽可能能?
而宮初月竟然願意救那些侍衛,這倒是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侍衛無非就是一群下人,無足輕重的奴才而已。
宮初月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解毒的事情之中,宮初月很快的便确定了聖女下毒的方式。
“夜晟,你幫着我将他們全部都排成一排,然後将他們的左手無名指全部割出一道口子,我需要放血。”宮初月将一把手術刀遞到了夜晟的手上。
夜晟乖乖聽話,很快的便将那幾十個侍衛全部擺成了兩排,圍繞在宮初月的身邊。
他與宮初月二人,一個從左開始,一個從右開始,利落的割指放血。
這一招,宮初月還是在現代的時候,跟着一個老中醫學的。
其實,在很多方面,中醫都比西醫要朝前很多,很多西醫做不到的事情,中醫可以做到。
就像現在,在沒有任何器械的情況下,割指放血,能夠有效的爲他們解毒,争取足夠長的時間。
“幫我留意着他們的手指,血不動了,就再割一刀,第二刀傷口要比第一道淺一些,一定掌控好力度。”宮初月着手解毒的時候,有些不放心,還是仔細的叮囑了夜晟一番。
“好。”夜晟沒有說多餘的話,他知道宮初月現在很忙,也就不願意再去打擾她。
在注意哪些侍衛的時候,夜晟的注意力還分了一部分到祈福台上的聖女身上。
“沒想到,你這麽聽她的話。”聖女的聲音,很是虛弱,她竟然從祈福台中間,爬到了祈福台邊緣。
就這麽探着頭,看着祈福台下,忙碌的宮初月。
能夠指揮得動夜晟,隻怕也就隻有宮初月一個人了吧。
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
“沒想到你還沒死。”夜晟瞥了一眼聖女,臉上不帶任何的情緒。
他寵妻又不是一天兩天,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還有什麽可驚訝的?
夜色的毒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領教到的,隻不過,夜晟這麽一句話,還真是不會聊天。
張嘴閉嘴的都是在咒她死。
聖女苦笑了起來,她現在懂得了善惡,可是一切是不是已經晚了呢?
“若是我說,我能保你不死,你是不是願意幫我?隻有活着,你才能找到你的兒子。”宮初月正在解毒呢,卻是沒有忽略掉夜晟和聖女的對話。手中忙個不停的時候,宮初月的大腦也是在飛速的運轉着,一心二用的本事,她可是學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