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一命。”
宮正飛說完便一直緊張的注意着屋内的動靜,可是卻遲遲聽不到任何的回應,隻能又開口央求。這話才說了一半,房門卻是被打開了一條縫,南橘探出了一顆腦袋,不滿的說道:“主子說了,讓你們明日再來,隻不過想要她出手的話,明日可就不是走着來了,主子要你三跪九叩,潛心向佛,救人的勝
算才大一些。”
南橘自顧自的将話說完,不等宮正飛回應,便又砰的一聲将門給關了。
宮正飛差點沒給氣出毛病來,之前要他徒步走着來也就算了,這次竟然要他三跪九叩的過來?等他來了他還有命?
整個城内的百姓又要如何看待他?這不得被笑話死?
一直扶着宮正飛的探子,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兩步,宮正飛現在正在暴怒狀态中,輕輕一個揮手,都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不過,這的确也是事實,宮正飛一直在強忍着,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宮世傑是他唯一的出路了,七星書院這個靠山,一定不能錯過。
所以,爲了他的遠大前程,這些事情,他必須得忍了!
“他們走了?”待屋外沒了動靜之後,宮初月這才悄悄到了窗邊,留意着宮正飛的動靜。
直到看到他坐上馬車離開,宮初月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之前,她可是一直緊繃着神經的,就怕宮正飛這老家夥不上當,現在看來,夜晟抛出的那利益還真是夠大的。
“女人,你膽肥了?”夜晟輕飄飄的落在了宮初月的身後,他怕露出破綻,一直在隔壁房間守着,要知道,宮正飛若是出手的話,宮初月壓根沒有逃跑的餘地,可是這女人竟然敢去挑釁宮正飛的極限!
這不是活膩了是什麽?
好在是沒出什麽事情,如若不然,夜晟非得狠狠的揍她一頓才舒心。
“沒有,你想多了。”強烈的求生欲,使得宮初月快速的搖了搖頭,便龜縮到了軟塌之内,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這麽睜着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哀怨的看着夜晟。
此時此景,夜晟就算是有再多的怒氣,也沒辦法發洩出來了,這樣的宮初月他怎麽忍心繼續責備呢?
“哎……答應我,下次不許這麽冒險。”夜晟無奈歎息了一聲,臉上緊繃的線條,也同時柔和了下來。
滿腔怒火,瞬間便化爲了繞指柔情。
夜晚,宮初月悄然回了宮家,又被夜晟和靈帶着,繞進了宮世傑的院子。
“怎麽這麽臭!”靈緊緊的捂着鼻子,這可真是熏死他了,好死不死的,他那嗅覺那般的靈敏,簡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受個傷能夠将自己給弄得全身發臭的。
宮初月和夜晟都戴着口罩,床上的人,緊緊的閉着雙眼,蒼白的臉上,時不時的會滑過一抹揪痛的神色。
宮初月神色微斂,悄聲到了宮世傑的身邊,開始檢查了起來。
這期間,血石不斷發出滴滴的警報聲,宮初月一臉疑惑,這一時半會,卻又弄不清楚,血石因何而報警。
最後,值得從宮世傑的身上,弄了一些腐化的組織樣本,回去慢慢研究。
在出了宮世傑屋子的時候,以防萬一,宮初月便直接拿出了消毒劑,将他們三人上上下下都仔細消毒了一遍。
回了院子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又将夜晟和靈換下的衣衫,直接燒了。
宮初月心底總有一種隐隐的擔憂,這宮世傑的傷,隻怕沒有那麽的簡單!
最後,靈和夜晟,更是在宮初月辣手摧花下, 逼着泡了澡,那洗澡水裏,宮初月可是放了好幾味的藥材,更是有着醫用消毒液。
三房的東西,她可不願意帶回來。
忙活完了一切,宮初月才進了血石,坐起了實驗。
“我去!特麽的,該死的家夥!”看着實驗報告,宮初月心底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嘴裏罵罵咧咧的髒話,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刻暴怒複雜的心境了!
“這是怎麽了?”徐大夫茫然的擡頭,不明白宮初月好端端的,怎麽突然罵罵咧咧了起來。
“瘟疫!這是瘟疫!”宮初月手中緊緊的捏着實驗報告。
宮世傑是被學院之人給送回來的,這一路上,經過了什麽地方,和什麽人接觸過,回來之後又和誰接觸過,他又到過什麽地方,用過什麽東西。
這些,她通通都不知道!
可是,宮世傑哪裏是受了什麽傷,他分明是沾染上了瘟疫!
“瘟疫?”徐大夫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書卷,整個人神情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之前,他就已經聽宮初月說了她的計劃,也知道宮世傑這個事情,卻是沒有想到,宮世傑竟然是感染了瘟疫。
“事情大條了!媽的,這該死的三房,好事不做,竟做些扯後腿的事情!”宮初月一副氣鼓鼓的神情,現在的她簡直就是焦頭爛額。
最後,怕實驗出問題,又重複做了好幾遍的檢測,最後卻是無一例外。
“這裏交給你了!外面,隻怕是有人趁機想要對宮家下手!”宮初月神色緊繃,一張臉冷到了極緻。
匆匆交代了之後,便沖出了血石。
“夜晟!夜晟!”宮初月在屋内找了一圈,壓根沒有見到夜晟的蹤影,那泡澡水,還冒着些微的熱氣。
“王妃,爺在書房。”小八聽到宮初月的聲音,立馬閃身到了門口。
他這話音剛落,一道白影,刷的從他面前一閃而過,留在他附近的,隻剩下宮初月身上殘留的消毒水的味道。“剛才是什麽情況,你們看到了嗎?”小八錯愕的轉身,一副見了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