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小姐小姐,出事了出事了!”南橘小跑着沖進屋子,夜晟這時候正幫着宮初月挽發。
被南橘這麽一吆喝,夜晟倒是沒事,宮初月卻是直接吓了一跳。
“天塌下來了不成,你這麽激動。”宮初月想要扭頭看南橘,卻又被夜晟強行給掰過了腦袋,讓她面對着鏡子。
沒辦法,宮初月隻能透過鏡子,看向了南橘模糊的身影。
此時此地,宮初月不免要嘀咕,這時代的鏡子還真不是什麽好鏡子,距離遠些了,鏡子就模糊了,什麽時候得研究研究,是不是弄上一面高清的鏡子出來。
“倒不是天塌下來了,是三房出事了。”南橘輕拍着胸口,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氣息,她取早膳的路上,聽到三房那邊隐隐約約的有些動靜。
便湊了過去,買通了個下人,打聽了一遍,這不取了早膳,她趕緊沖回來,将這情況告訴主子了。
“你說。”宮初月閉了閉眼,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感覺這覺睡不醒一般,身體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很累,可是她操控不了體内那強悍的内力,所以最近一直沒有修煉,爲何會覺得累呢?
“甯氏的兒子回來了,聽說是受了很重的傷,被學院給送回來的,聽說身體都發臭了。”南橘說話的時候,總是覺得鼻尖圍繞着一股惡臭,不斷的摸着鼻子。
“這就有意思了,難道四方界的學院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宮初月有些想不通,怎麽受傷了還往家裏送的,學院沒有大夫麽?
加上之前的宮欣,宮家這是已經有第二個子嗣被遣送回來了,這到底隻是巧合,還是當真有關聯?
“四方界的學院,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有些時候,都是生死不論的,并不是進了學院,就後顧無憂了。”夜晟幫着宮初月将最後一縷發絲盤好,搖了搖頭,順帶着幫着宮初月解了惑。
宮初月聽着夜晟的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宮正飛的兒子,既然是甯氏所出,那便是嫡系呀。
也算是個嫡長子了,嫡長子受了這麽重的傷,那宮正飛豈不是擔心壞了?
這是不是掌控三房的一個契機呢?
“夜晟?”宮初月眼底閃過光亮,轉身看向了夜晟。
她這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夜晟伸手按住了雙唇:“其他的先别說,先用早膳。”
夜晟剛起不久,聲音中還帶着一絲暗啞,聽起來竟然出奇的舒服。
“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說什麽。”宮初月塞了滿嘴的點心,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依着夜晟的聰明,不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出乎預料的,夜晟竟然沒搭理她,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用完了早膳,在放下碗筷的那一刻,才終于舍得開了金口:“你想要趁機收服三房,還得看在宮正飛的心裏,是兒子重要還是權勢重要。”
夜晟看向宮初月的眼裏,帶着一抹深沉,看到她艱難的咽下嘴裏的食物之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隻不過,眼下看來,宮正飛對權勢可是很在意的!”
這不是夜晟的猜測,而是宮正飛的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利益面前,什麽都是虛的。
宮初月撇了撇嘴,真是很想要罵娘了,還真就是有這樣的一種人,生了孩子一點也不負責任,當孩子是什麽?自己換取光明前程的工具麽?
“不行,我得制造個機會,讓宮正飛不得不重視宮世傑。”宮初月想了想,情緒有些激動,一把将筷子給拍到了桌上。
将南橘給吓了一哆嗦,忍不住抽動着嘴角,王妃這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霸氣啊!
“你有什麽好主意?”夜晟眉梢微挑,宮初月這模樣一看,可不就是已經有了主意了麽?
“需要你的配合。”宮初月對着夜晟調皮的眨了眨眼,宮正飛那種人的心思,其實還是挺好掌控的,隻要對他有利,并且那個利益大到足以讓他動心,這事情就好辦了。
“你想怎麽做?”夜晟暗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磁性的誘惑,溫柔的目光一直落在宮初月的臉上,将她那細微的小表情,一個個的盡收眼底。
“有沒有可能,幫宮世傑捏造一個假的身份或者榮耀,讓宮正飛認爲,他的未來必須靠着宮世傑才能夠起來?”宮初月雙手托腮,這是她能夠先到,最爲快速且便捷的方法。
隻有讓宮正飛覺得宮世傑非常的重要,她後面的行動,才能夠有效地展開。
練功,她不拿手,可是治病卻是很拿手呀,雖然她還不清楚,宮世傑到底是受的什麽傷,還有沒有得治。
總歸,她是可以拖延上一陣的,哪怕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宮初月也能來上一針強心針,給他拖上幾天的壽命。
“可以,等着便是。”夜晟說完便直接起身,他可是雷厲風行,說幹就幹的性子。
既然,夜晟已經說了可以,那就是一定可以的。
宮初月要做的,便是安排好後續的事宜。
宮正飛此時,已經從最初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命人将宮世傑給送回了院子,之後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調查起,他在學院内的事情,同時也在四處打聽,有沒有神醫能夠治療宮世傑的傷病。
隻不過,四方界大夫本就不多,神醫更是稀少,憑借着宮正飛的實力,一時半會的想要請到有些能耐的神醫,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宮正飛還不是以宮天雲的名義去請的。
宮正飛的身份,說白了就是宮家的一個偏房,哪個神醫會親自上門?
所以,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宮初月便收到了宮正飛怒氣攻心,砸了書房的消息。“砸的好呀,讓他繼續砸,最好将三房的東西,全部砸個幹淨,那才解氣。”花紅纓吃着瓜,完全的充當了一名吃瓜群衆的角色,将這八卦的本質,發揮得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