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之後,隐衛送了一封密信到了宮初月的手上。
“王妃,這是昨夜封氏放在窗外的。”小八接到了封氏那邊守着的隐衛送來的情報之後,立馬便交到了宮初月的手上。
封氏這個女人,可是與王妃有合作的,萬一這密信上的情報很重要,被他耽擱了豈不是罪過?
宮初月指尖微動,她似乎已經猜到了封氏送來的是什麽情報。
“這個封氏還真是有一套,這麽快就将五房那兩個女人的事情給查清楚了。”宮初月将密信遞到了夜晟的面前,臉上那抹贊許的神色,還未曾褪去。
“後院之争,殺人于無形。”夜晟看完了密信的内容,臉上的神色有些冷漠。
五房的那兩個女人,爲了後院的那點權勢,竟然可以親手葬送了那麽多無辜的生命,女人的嫉妒,何其恐怖?
“等你什麽時候,娶了三妻四妾了,說不定也得面對這些。”宮初月聳肩,無趣的把玩着袖口的輕紗,她倒是不怕夜晟聽到這話會生氣,她橫豎也就是這麽一說。
畢竟是大環境影響,這裏的男人,要麽還沒娶妻生子,要麽就是三妻四妾的,一心一意的男人,少呐,簡直就是少的可憐啊!
“女人!你想死啊!”夜晟伸手捏住了宮初月的臉頰,雖說生氣,卻也舍不得弄痛宮初月,輕輕捏了兩下便松了手。
“還要不要出去了?”宮初月不滿的嘟囔着,臉頰沒被夜晟捏紅,反倒是被她自己給揉紅了。
“當然,走吧。”夜晟輕笑着,一把摟住了宮初月的脖子,帶着她朝外走去。
宮初月大驚,不斷拍打着夜晟的手背,臉上滿是驚慌之色:“神經啊,你放開我,這麽多人呢!”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蛋疼啊,夜晟這家夥,最近不知道怎麽了,越來越不顧及旁人的目光了,真是怎麽随性怎麽來,宮初月有時候甚至懷疑,夜晟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
怎麽性格變化這麽大呢?以前不是不苟言笑,在哪都緊繃着一張臉麽?
現在,動不動的就給她開玩笑,這到底是怎麽了?
“看到就看到了,有什麽關系?”夜晟輕笑,嘴角咧開的弧度,帥氣的令人窒息,特别是眼角帶着的那一抹邪魅神色。
仿佛像是有着某種魔力一般,能夠将人給深深的吸引。
宮初月象征性的掙紮了一番無果,便也就隻能任由夜晟去了。
動靜鬧大了,吃虧的不還是她自己麽?
一番鬧騰之後,夜晟帶着宮初月出了宮家。
在他們之後,還跟着兩個人,這邊安靜了幾日的夜亦塵與夜禅。
“你确定我們這樣不會被發現?”夜禅無比嫌棄的瞪着夜亦塵,這家夥竟然讓他換上了一身随從的衣裳,自己倒是穿的人模狗樣兒的,合着他就是個下人,夜亦塵自己是個爺呗!
“你少啰嗦幾句,就不會被發現了!”夜亦塵斜着眼撇了一眼夜禅,夜禅的這身裝扮,隻怕其他人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見到的。
“我去,少啰嗦兩句,那也是沒轍的事情啊,依着夜晟那種狡猾勁,你以爲他沒發現咱們?”夜禅趕着馬車,一路遠遠的跟在宮初月與夜晟的後面,反正他是不敢靠的太近的。
“那就等他們發現了再說。”夜亦塵掀開馬車簾子,探着腦袋盯着前方的那一輛馬車,能跟多久是多久呗,什麽都要擔心被發現,這事情還要怎麽做?
“得得得,還真是浪費小爺時間。”夜禅不屑的撇嘴,這還真是白瞎了他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宮初月懶洋洋的倚靠在馬車壁上,透過微開的簾子,朝着後面看了過去,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邊把玩紗衣邊慢悠悠的說道:“你就仍由他們這樣跟下去?這兩人都跟了一路了,跟蹤就會換個衣裳,最起碼
化化妝也行啊。”
“你以爲誰都有你那技術。”夜晟撇了一眼身後,有些無奈的搖頭,宮初月這女人,可是将什麽人都想得無比的厲害。
“好歹夜亦塵還是丹陽門門主呢,那個夜禅也是個貴公子,門派内又是頂梁柱,這麽大分量的兩個人,竟然還沒有那點技術嗎?”宮初月對這兩人可真是有些不屑。
她總是覺得,夜亦塵那丹陽門門主的身份,就像是兒戲一般,什麽門主這麽沒譜啊,之前還拿奴隸場的事情,來害他們。
也是幸好,夜晟有錢,要不然還真是要被這個夜亦塵給坑死,這事之後,宮初月可就将夜亦塵給恨上了。
那之後,所有隐衛也是得出了一個結論: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不能得罪王妃了!
“這兩人的身份暫且不談,坐好了。”夜晟看了看外面,在馬車經過一處宅院的時候,突然摟住了宮初月,一聲低沉的叮囑之後,夜晟腳下一個踢蹬,馬車地闆應聲而開。
夜晟就這麽摟着宮初月直接落入了一條密道之中。
在密道之外,馬車仍舊朝前行進着,夜亦塵與夜禅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在馬車内已經悄無聲息的少了兩個人。
這邊,宮初月被夜晟給緊緊摟着,落入了密道之後,迎面便來了兩名隐衛。
“爺,夫人,一切都準備好了。”隐衛臉上帶着宮初月熟悉的鬼面具,在得到夜晟點頭之後,轉身便在前面帶起了路。
宮初月有些狐疑的看着那人,心底滿是疑惑,這人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啊,可是看不到臉,宮初月又不能斷定他的身份。
這種時候,總不能拉着夜晟問人家是誰吧?是以,宮初月隻能悶聲,跟在了夜晟的身邊,總能找到機會問個清楚的。也不知,這條密道是什麽時候挖出來的,宮初月隻覺得走了很長的時間,進入密道之前,他們便已經靠近了城門口,現在又走了這麽長的時間,宮初月确定,他們已經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