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雖是有疑惑,卻也是選擇了照做。
“爺,爲何要将他們給放了呢,就不怕他們卷土重來嗎?”莫風送走了那些黑衣人之後,便忍不住來問了夜晟。
“讓他們親眼所見那些事情,比殺了他們要劃算,見識過了,他們才會與那背後之人反目成仇,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大優勢。”夜晟今夜的精神似乎特别好,很有耐心的幫着莫風給解了惑。
經夜晟這麽一說,莫風才終于明白了。
這一夜,夜晟便再也沒有睡,倒是宮初月一直是呼呼大睡,晚上的那件插曲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就這麽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的時候,南橘才擡着洗漱盆進來:“小姐,那個甯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甯氏?她怎麽來了?”宮初月起初先是愣了愣,過了好一會才想起甯氏是誰。
要是南橘不說的話,宮初月還真是想不到,這宮家還有甯氏這麽一個女人,這存在感可真是太低了。
“說是有要事與小姐商量,她一個人做不了主。”南橘搖了搖頭,這甯氏之前可是買兇殺人的!想要殺了她們王妃,這簡直就是不能忍。
所以,南橘便一直讓甯氏在前廳等着了,壓根沒來叫醒宮初月,這種人讓她等着已經是給臉了。
“她來了多久了?”宮初月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洋洋的說道。
“大概一個半時辰了。”南橘看了看日頭,倒是覺得王妃起得還算是早了,按照她的想法讓那甯氏一直等下去才好呢。
“知道了。”宮初月仍舊是懶洋洋的模樣,不知道爲什麽,這一覺睡得似乎是特别的累,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夢裏做什麽了,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難受。
“啊……”宮初月伸手拿起了梳子,想要打理一下頭發,可是這梳子,竟然在她的手上化爲了粉末。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南橘想要拉住宮初月的手,查看她有沒有受傷的時候,卻是被宮初月快速的躲過了。
“不要碰我,快去找夜晟或者我爹。”宮初月眼底透出了一抹慌亂,她是根本就不清楚,她的身體出了什麽狀況了。
待南橘快速跑開的時候,宮初月啓動了血石,一遍檢查下來,卻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宮初月急得腦門直冒汗,這種時候,她的身體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的問題了。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呢。
南橘離開的途中,遇見了花紅纓,被花紅纓拉着問了一通。
這不,花紅纓還沒聽完,壓根不清楚宮初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便急吼吼地朝着宮初月的院子沖了過來。
最後的情況便是,除了二叔宮琨之外,能到的人全部都到了。
宮初月有些無語的撇了南橘一眼,她是真不清楚這丫頭到底做了什麽了,怎麽就帶來了這麽多人了?
宮天雲看着那已經成爲一堆粉末的梳子,從而輕輕的扣住了宮初月的脈搏。
越是往後,這眉心便皺得越緊。
“怎……怎麽了啊?”宮初月有些擔憂的看着宮天雲,爹爹這隻做事不說話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啊,能不能幹脆點告訴她一個結局啊。
“你難道沒有感受到,你體内洶湧澎湃的内力?”宮天雲有些驚訝的看着宮初月,昨天晚上還是個沒有幾滴内力的丫頭呢,怎麽睡了一覺,便成了高手了?
“怎麽可能啊?我體内的毒素還沒有接觸呢。”宮初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是說毒素不除,就不能修煉内力的麽。
這幾天,徐大夫提取了幾絲她體内的毒素,與那鐵梨花在做着實驗,現在實驗還沒出結果呢,這鐵梨花就用不上了嗎?
“不,這内力不是經你自身修煉得來的,自身修煉内力,需要解了毒素才行,這内力很明顯,是外力過渡強行壓制進你體内的。”宮天雲搖了搖頭,外力與自身形成的内力還是有很明顯的差别的。
“你是說有人将自己的内力過渡給我了?還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宮初月真是欲哭無淚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她什麽都沒做啊。
“初月,昨夜我離開之後,你可有做了什麽?”夜晟想了想,在他離開之前,一切都是平靜的,那問題隻能發生在他離開之後了。
“什麽都沒做啊,就是睡覺而已,然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宮初月想了想,倒真是沒事情發生。
“什麽夢?”
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似乎很在意宮初月所說的那個夢。
“忘了。”宮初月的回答也是幹脆,她不僅僅是忘了,而且還是忘得一幹二淨,一絲一毫都記不住了。
屋内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最後這件事情也隻能這樣了卻了。
夜晟在離開之後,詢問了一遍昨夜值守的所有隐衛,卻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宮初月的内力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一段插曲過去,時間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待宮初月緩步走到前廳的時候,甯氏已經是快要連屁股都坐不住了,她可是一大早就來了啊!
宮初月竟然敢這般的擺譜,讓她足足的等了幾個時辰!
“三嬸?找我這是有事?”宮初月由南橘攙扶着,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這麽出現在了封氏的面前。
在來之前,宮初月甚至拿着粉底,往臉上狠狠的撲了兩層,讓臉色看起來更加的蒼白一些。
其實,倘若可以的話,宮初月真是恨不得抹上兩層膩子粉才行。
“大小姐您這是怎麽了?”甯氏等了這麽長時間,原本還想發火來着,雖然宮初月身份尊貴,可是她好歹也是個長輩,怎麽能受這等的氣?
可當她看到宮初月這蒼白臉色的時候,滿肚子的怨氣卻又不得不吞下了!現在,她哪裏敢訓斥宮初月?她還真怕将宮初月說出個好歹,大房找她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