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宮初月的一聲慘叫之後,一道白光從宮初月體内射出。
與此同時,在宗祠内,多了一抹虛透的人影。
剩餘的白光,逐漸将宮初月給包裹,随後宮初月被白光給包裹着緩慢的坐了起來,當最後一絲白光消失在宮初月體内的時候,宮初月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雖然臉色仍舊蒼白,可卻不再感覺到疼痛了。
“爺爺!”宮初月看到那一抹虛透的人影時,雙眼頓時便紅了。
原來,這麽痛是因爲爺爺要出來了,爺爺終于不用再寄居在她的魂魄内了,她終于又可以看到爺爺了。
“初月,傻孩子,你受苦了。”宮爺爺朝着宮初月伸了伸手,可他那一雙手,卻是穿透了宮初月的身體,他根本觸碰不到宮初月。
“不苦,這些算什麽苦?隻要能夠能夠複活,我做什麽都願意。”宮初月堅定的搖了搖頭,爺爺可是唯一與她,與現代有關聯的人了,如若不是爺爺的存在,她還真是覺得,一切都活在夢中一般。
想起,從小對她無比嚴厲的爺爺,竟然死的那般凄慘,宮初月的心口就一陣陣的抽痛着。
宮爺爺隻能無奈的搖着頭,最後又将目光落到了宮琨的身上。
被一個魂魄這麽盯着,宮琨這才終于從震驚中回過了神。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麽,一個魂魄竟然從宮初月的體内分離了出來,并且,宮初月還喚那魂魄叫爺爺!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爺爺是誰?宮初月的爺爺不是早已經化作靈位漂浮在這宗祠之内了嗎?
“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宮琨不知是該問宮初月,還是該問那個魂魄了,就這麽無比糾結的站在原地,一會看看宮爺爺,一會又看看宮初月。
“爺爺受奸人所害,魂魄意外幾句在了我的靈魂之内,之前一直沒有動靜,不知爲何,進了這宗祠之後,爺爺竟然從我的靈魂内分離出來了。”宮初月晃着腦袋,她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宮家的宗祠,她也是第一次過來,宗祠的事情,她還沒有搞明白呢,又來魂魄這一事,她要怎麽回答呀?
“宗祠?哦,對了,宮家的宗祠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會不會這與每一次的家主靈位鍛造有關?”宮琨突然間恍然大悟,似乎也就隻有這個才能解釋的通了。
宮初月和宮爺爺對于這宗祠的事情,都有些茫然,最後也是隻能暫時認同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宮琨倒是打開了話匣子,想問什麽便問什麽,甚至還與宮爺爺成了忘年交!
最後幹脆稱兄道弟了起來,最初的那種煽情的氛圍,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喂,你們可不能這樣,你是我爺爺,你是我二叔,你們之間稱兄道弟,那我要怎麽辦?這不是亂了輩分嗎?”宮初月無奈的指着宮琨與宮爺爺,對于這兩人,簡直就是無語至極,起初二叔對宮爺爺的身份
,還有些懷疑,後來竟然比她還黏着宮爺爺。
一個勁的纏着他,講述那些離奇古怪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宮初月小時候就聽膩的事情好嗎?雖然那時候,她壓根沒将這些事情當回事,純粹當成爺爺胡編亂造出來騙她的。
現在,聽到爺爺再次說起,宮初月倒是覺得這些事情似乎都是真的,壓根不是爺爺杜撰的。
“輩分?”宮琨愣了愣,他倒是将這些事情給忘記了。
然而,宮爺爺卻是豪氣的說了一句:“輩分?輩分算什麽?開心才最重要。”
“對,還是老哥言之有理!”宮琨一拍大腿,事情便就這麽的定了下來。
這般豪情的一幕,卻是将宮初月給氣了個半死。
“你們繼續稱兄道弟吧,我去找爹爹。”宮初月退出了宗祠,之前二叔便說過了,宮爺爺隻怕是需要待在宗祠内一段時間了,需要先将魂魄給養養好。
有些事情,二叔不知道,那她就去問父親呗,爺爺的事情,她總得弄個清楚,要不然,她這一顆心還真是不能放下來。
一個宗祠,就能夠起到将魂魄給剝離的效果,這有些駭人聽聞了,到底是怎樣的一批人,竟然造出了這樣的宗祠呢?
一座千年之前的宗祠,竟然有這樣的效果,簡直比現代高科技還牛叉啊。
“這丫頭,還是這般毛毛躁躁的。”宮爺爺站立在宗祠之内,目送着宮初月離開。
雖然一直不曾與宮初月分開,但是宮爺爺思念宮初月的心,卻是一點都沒少。
“老哥這是擔心她了?”宮琨站在宮爺爺的身後,一邊打掃,一邊抽空看了一眼宮爺爺。
“那是自然,從小養到大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擔心呢。”宮爺爺有些無奈,宮初月打小便叛逆,家裏給她安排的事情,她從來不順從。
後來,哪怕真的學醫了,最後還成爲了軍醫,更是去做了什麽聯合國的特工,起初,他們都覺得宮初月不過就是玩鬧,根本就堅持不下去的,可最後沒想到,宮初月竟然屢次立功,成爲了一級特工。
這丫頭,若是一直聽他們話的話,或許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如此轉念一想,宮爺爺倒是覺得,這一切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般。
“老哥這宗祠内還有不少的典籍,無聊的時候可以翻一翻,長明燈亮了千年了,也不會熄滅。”宮琨打掃完畢,在臨走前,倒是指着宗祠牆壁上,那一個個的坑洞努了努嘴。
那裏面的典籍,可都是宮家不外傳的法寶。
能夠看上一看,也是老哥的福分了。或許這也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注定呢。
宮初月去找宮天雲的時候,遇見了一直在找她的夜晟。“發生什麽事了?臉色這麽蒼白?”夜晟一臉擔憂的拉住了宮初月,她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若是說沒事的話,誰都不會相信。